第(2/3)頁 又或者,她不是一點兒氣也沒有,但比起他所能獲得的,那個謊言就變得微不足道了。 她就是這樣,宛若朝陽一般。 真好奇,怎樣的爹娘才能養出心境如此明朗的女兒? “坐著聊?” 陸昭言輕聲道。 二人在桌邊坐下。 獵鷹見屋內雙方似乎休戰,進入何談,也改變了自己的戰術,它作死地折回去,叼走了沒吃完的半只叫花雞。 柳傾云一本正經道:“也不知哪兒來的鷹。” 陸昭言忍俊不禁:“嗯。” 柳傾云從頭到腳,上上下下打量他,驚喜地說道:“真沒想到啊,你來頭這么大。” 她許久沒這么和人說過話了,仿佛回到了多年前,她不是誰的娘,不是苗疆王女,只是那個行走江湖、快意恩仇的俠女。 柳傾云問道:“你是不是早認出我了?你怎么認出我的?我當年可是易了容的。” 陸昭言一針見血:“你是指那兩撇瞎子都能看出來的假胡子?” 柳傾云:……看破不說破。 “不對不對,我當時坐在馬車里呢,你又沒見到我的臉。” “你的聲音。” 陸昭言說。 “啊。” 柳傾云頓悟。 習慣了他寫字,突然聽他說話,不知怎的,耳朵癢癢的,總覺著與他寫字時不一樣。 柳傾云言歸正傳,“你是不是也認出了阿沅?他長得像我!” 陸昭言沒忍心告訴她,是你兒子把你賣了。 柳傾云道:“難怪小丫頭說你對阿沅別有不同。” 陸昭言問道:“小丫頭是誰?” 柳傾云道:“我兒媳。” 陸昭言問道:“昭昭的娘?” “嗯。”柳傾云點了點頭,“是你的話,我就不瞞著了,阿沅早已成親,倆人是一起來皇城的,我暫時只能告訴你這么多。” 陸昭言溫潤如玉地說道:“好,那我不問,等你什么時候想告訴了,我再來聽。” 柳傾云很滿意。 她當年愿意罩著他,除了燙傷他的愧疚之外,與他的性情也有著莫大關系。 他是一個相處起來十分舒心的人。 行止有度,安靜,識趣,善解人意。 柳傾云也沒打聽不該打聽的,譬如他當年為何隱瞞身份去苗疆。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當初想不通他究竟惹了什么人,在苗疆被追殺了一路,眼下似乎有了解釋。 屋子里忽然安靜下來。 好像有許多話,但又不知從何問起。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