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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令胡烈意外的是,駱山非但不害怕,反而很是嘲諷地看了他一眼:“大將軍,你確定要對我用刑?”
胡烈舉起手里的鐵鉤,走到駱山的面前:“改主意要趁早?!?br>
駱山笑了笑,大喇喇躺回椅背上,學著陸沅那副囂張跋扈的做派說道:“大將軍,你在我身上用的每一次酷刑,都會雙倍奉還給陸騏!”
胡烈的神色一頓:“郡王果真在長公主的手上?”
駱山笑道:“大將軍不是早該猜到了?”
胡烈忽然揪住駱山的衣襟,一把將他從椅子上拽了起來,用鐵鉤死死抵住他的脖頸:“敢動郡王一根汗毛,本將軍就將你兄妹二人的肉割下來喂狗!”
駱三怔了怔。
就在胡烈以為他被自己的話威脅到時,駱三噗嗤一聲笑了:“原來是割下來喂狗……我當多可怕呢……你知道陸沅會怎么說嗎?”
他的笑容陰冷了下來,帶著玩世不恭的魅惑與危險,“他會說,把我的肉一塊塊割下來,烤熟了喂我自己吃下去?!?br>
胡烈眸光一顫。
駱山感受到了他巨大震驚下的力道松動。
他抽回了自己的衣襟,漫不經心地撣了撣:“大將軍這點威脅人的伎倆還是省省吧。被陸沅威脅過的人,再也不會懼怕任何人的威脅。”
“哦,對了,陸沅就是陸臨淵。”
他善意提醒。
胡烈豈會不知陸沅便是陸臨淵。
他調查過陸沅的事跡。
可傳聞是一回事,聽當事人親自口述又是另外一回事。
恍惚間,他捕捉到了什么,眸子一瞇:“是陸沅派人接近長公主的?”
若果真如此,那么長公主回到皇城后,會立即趕去大理寺替陸昭言“出頭”的事就說得過去了。
“不愧是大將軍?!?br>
駱山大方承認。
胡烈狐疑地看著駱山:“你就不怕我告訴長公主?”
駱三坐回了椅子上,翹起二郎腿說道:“大將軍,你如今可是長公主的死對頭,她信你才有鬼了!”
告吧告吧,讓那丫頭也趁機收拾收拾你!
胡烈沒這么莽撞。
他冷靜了下來,也坐回自己的椅子上,冷冷地審視駱山。
駱山暗嘆,拱火失敗,這個胡烈能當上大將軍,確有幾分本事。
胡烈道:“你總不會無緣無故將你的幕后之人透露給我,說吧,你究竟想要什么?”
駱山撣了撣衣擺:“我、想、封、王!”
胡烈眉頭一皺,不假思索地呵斥道:“胡鬧!哪兒一個面首封王的?”
駱山笑道:“大將軍何必如此激動?異姓王而已,我也無需實權,不過是賜我一塊封地,讓我與小妹安度余生?!?br>
胡烈憤懣地說道:“你的野心可真不?。 ?br>
但也正因如此,胡烈反而對駱山的話信了幾分。
畢竟如此過分的要求,不論是長公主還是太子和陸沅,都不可能答應他。
駱山笑了笑:“野心不大,也不會走到今日了?!?br>
胡烈不屑地哼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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