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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諾獎組委會給趙原打了好幾個電話，試圖和他確定行程和機票。

    趙原本來打算讓大使館安排個人出席，代為領獎，結果被常洪波打電話過來要求必須要親自去領獎。

    “咋回事啊？”常洪波頗為費解，“還矜持起來了。”

    趙原笑著解釋，“最近事情太多，天睿機器人要進行迭代升級，新院已經到了裝修階段，一大堆的事情需要我盯著。”

    常洪波沒好氣道，“你少拿這些理由敷衍。這次頒獎，你得親自去領。

    其一，是對人家獎項的尊重，這么多年了，能拿到這獎項的人屈指可數，組委會誠心邀請你，你如果不去，豈不是不給別人面子？要給后來者留有余地，不然以后組委會會對華國申報人員充滿怨言，甚至歧視。

    其二，外界覺得你不去，會不會是哪個部門沒給開通道，故意卡你了，別給圖謀不軌的人制造陰謀論的機會！

    其三，這對華國醫學界來說，是一個在國際舞臺上宣傳自己的機會，你的個人形象不錯，取得的成績有目共睹，可以很好地改變外界對華國醫生的愚昧認知。”

    趙原等常洪波說完理由，無奈道，“那我把工作集中處理一下。”

    常洪波沒好氣道，“換做其他人巴不得在這種場合展現自己，你啊，還是太低調了。”

    趙原解釋道，“人站在聚光燈下，臉上有個芝麻粒大的麻子也藏不住。不如躲在偏僻的角落，反而有神秘感。”

    常洪波認真叮囑，“這次你必須要親自領獎，宣傳部那邊安排了記者隨行，你不去？他怎么去？他不去？新聞怎么寫？你讓宣傳部領導如何想？我的壓力很大啊！”

    常洪波的規勸有點耳熟，好像是某個民國電視劇的臺詞改了一下，反正就是搞道德綁架那一套。

    趙原琢磨接下來這幾天的工作強度會堪稱地獄級別。

    “領導的命令，我必須得執行。”

    常洪波掛斷電話沒多久，手機鈴聲響起來，里面傳來一個清脆的聲音，“趙院士，您好，我是此次和您一起前往瑞國參加諾獎頒獎儀式的李雪薇，我是此次團隊的后勤，有什么需要，你盡管吩咐我。稍后我會將行程發送給您。”

    趙原暗忖常洪波考慮得很周全，“團隊有幾個人啊？”

    李雪薇匯報，“除了您之外，還有六人，其中包括媒體記者、警衛。此外，外交部門會積極配合我們，提供一切便利。對了，您是否會帶助理或者夫人出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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