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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靜，我們院長來看你了！”

    徐大海看到趙原的瞬間，表情明顯有所變化，“你，你是趙原！”

    管床醫生耐心勸說，“趙院長一直關注你。我知道你現在很想死。我們的醫生花費了很多時間和精力才將你救回來，你如果死了，豈不是讓我們的努力付諸東流？”

    徐大海苦笑，“反正都是死路一條，我繼續活下去，不過是讓我多受一段時間折磨而已。”

    管床醫生嘆氣，“你的行為在社會上引起了很多議論。身為兒子和丈夫，你的行為很爺們；但作為社會的一份子，你的行為起到了很壞的影響。”

    徐大海怒道，“他們罪該萬死。”

    管床醫生也很糾結，“姜德育的確做了很多壞事，但他三歲的孫女何錯之有？在我看來你是個懦夫。造成了很壞的影響，選擇一死了之，你有沒有想過，你的家人該怎么辦？他們要背負上你殺人留下的陰影。”

    面對管床醫生的激將法徐大海陷入沉默，苦笑，“我的確對不起他們。”

    管床醫生嘆氣，“告訴你一個消息，你的父親昨天被我們接到醫院，趙院長會親自給他做手術。手術會在五天后開始。”

    徐大海的表情從慚愧轉為吃驚，“真的嗎？趙院長，我父親還能康復嗎？”

    趙原這時開口承諾，“問題不大。”

    徐大海坐在病床上，陷入沉默。

    所謂殺父之仇不共戴天，如今父親還有得治，自己卻滅了人家滿門，內心堅持的是非體系瞬間崩解。

    另外，他對人間還有留念，想知道父親手術的結果……

    “我后悔了！”

    倘若再有選擇的機會，徐大海不會把事情做得這么絕。

    徐大海的行為，很難用好壞來評判。

    除了生死其余皆是擦傷。

    趙原返回辦公室，高斌打來電話，“徐大海的情緒已經穩定，十分配合警方的工作。”

    趙原嘆氣，“他是一個值得敬佩的人。”

    ……

    鉛灰色的云團遮住了太陽，天氣悶熱悶熱的，沒有一絲風，整個城市就好像個大蒸爐，悶得人喘不上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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