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這不說話,是去還是不去啊。 離午時可就一刻鐘了,再不備車,只怕趕不過去。 李欽手上不斷用力,咔嚓一聲,筆桿斷裂,桌上雪白的宣紙,一片細密的墨點。 小廝頭飛速低下,別說問備車的事了,大氣都不敢喘。 公子這是怒極了啊。 “他一個以色侍人的東西,怎么敢!”一而再的放肆! 李欽胸口不斷起伏,緊握的拳頭用力松開。 “去吉春樓。”李欽一個字一個字往外蹦。 外頭關于陸舟的傳聞,早已出了懷陵。 蕭國的密探,莫不都是死的!一個面首,還非得清河郡主點頭,才敢處置。 如此丟人的玩意,就該第一時間殺了! 李欽腳步極重,整個人如同行走的火山,路過的仆役,忙退到一邊,恭敬行禮。 作為李家的家生子,他們當然知道李欽不是外面說的那樣風度翩翩,但這般憤怒,他們還是第一次見。 誰這么大膽,敢在懷陵惹惱李家的繼承人,不要命了? …… 蕭國都城,蕭漪轉著撥浪鼓,薛陽在她身后,眼觀鼻,鼻觀嘴。 “郡主,可要給秦帝點警告?” 薛陽也沒想到,楊束膽子這么大,在齊國攪動風云就算了,還把郡主扯進去。 他跟在郡主身邊這么多年,可沒聽說過叫陸舟的男寵。 什么瞎話秦帝都敢編啊。 “他那個人,什么時候怕過威脅。”蕭漪放下撥浪鼓。 “不能一棍子打死,就別同他說話,說了也白說,還受氣。” 薛陽看了看桌上的筆架,嘴巴張開,“郡主,我總覺得秦帝同以前不一樣了,以前全是假意,現在好像有幾分真情。” “野心勃勃之人的真情,就如懸崖上開的花,美是美,但一個不慎,尸骨無存。” 薛陽思索著點頭,沒再說話。 他還是不如郡主冷靜,見楊束低了姿態,念著郡主,竟下意識的覺得他不會和以前那樣惡劣。 楊束想要天下,怎么可能放過蕭國,眼下的和諧,不過是分身乏術。 別說三分真情,就是十分,楊束也不會停止征伐。 “郡主。”薛陽收斂了表情,手用力握了握刀,肅聲道:“秦帝如今在齊國,假死、改名換姓的,身邊的護衛絕對不多。” “他此刻惹怒了李家,正是我們動手的時機。” 蕭漪微挑眉,朝薛陽看去一眼,這是把話聽進了心里,且迅速醒了。 “郡主,此事是屬下一意孤行,你沒能勸住。”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