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哦……那好吧,等到你們有了結(jié)果,我再放李倩回去。”陸寒淡淡一笑。 跟我玩緩兵之計? 來啊,互相傷害啊。 “陸少主!”盧俊卿怒道,“你的是私事,我的是公事。” 陸寒搖搖手指:“盧院使,和平協(xié)議還沒簽,大夏和扶桑依然敵對,李倩依然是敵人。我把她放回去,萬一你們談不攏兩邊繼續(xù)打,我豈不是放虎歸山?盧院使在朝堂多年,不會連這點兒事兒都想不明白吧?” 天龍會眾人悄悄松一口氣。 原來少主在玩以退為進(jìn)啊,怪不得剛才說放人那么痛快。 陸寒壓低聲音,微嘲望著盧俊卿,一字一句道:“你護(hù)不住你兒子,是你蠢,我可不是你。” “陸寒……”盧俊卿低吼道,“你到底要怎樣才能放人?” “我要怎么樣?”陸寒眼光陡然銳利,聲如洪鐘,“既然盧院使問了,我就告訴你。” “我,陸寒,兩界山上殺的扶桑人沒有一千也有八百,如果按軍功算,樞密院我進(jìn)得,這院使我也能坐得!”陸寒底氣十足。 樞密院童良人陳卓以下,全都神情肅然,陸寒說得一點兒也不夸張。 “那又如何?”盧俊卿大聲反問,“做官又不是只看軍功!” “說得沒錯!”陸寒面無表情道,“我只是在提醒你,不要高估你自己。” “國主掛印而去,國中群龍無首,想著那個位置的人好幾個,也包括你。”陸寒毫不避諱得遙指盧俊卿的鼻尖兒,“扶桑人挑這個時候求和,你不懷疑么?” “陸寒,你在教我做事?” 陸寒冷冷道:“非常時刻,我希望你想清楚。為了抵抗扶桑人,我大夏犧牲了多少戰(zhàn)士,產(chǎn)生多少孤兒寡母,我天龍會又死了多少高手?你一句話就談和平?你配么?” “打,是他們扶桑先打的。” “和,又是他們扶桑先求和。” “我大夏不要面子么?大夏死去的百姓不要一個說法么?你盧俊卿的眼里還有這些人么?”陸寒厲聲斥責(zé),“兩界山戰(zhàn)場拿不到的東西,你想在談判桌上拿到?扶桑人想談和平,問過大夏死難的百姓么?” “陸寒……你……你大膽!” 饒是盧俊卿自認(rèn)修養(yǎng)良好,也頂不住陸寒當(dāng)面斥責(zé)。 他面紅耳赤,血壓急劇升高。 本想借著談和的事情出一把風(fēng)頭,距離國主之位再近一些,卻沒想到被陸寒一盆冷水澆下來,他不但沒能得分,反而大大得失分。 “想談和,可以!”陸寒的話擲地有聲,“五倍賠償大夏所有軍費,每一位大夏陣亡的將士五倍撫恤金,戰(zhàn)爭賠款按照大夏五年的生產(chǎn)總值計算。還有……扶桑軍部的首惡,全都交給大夏處置!他們能做到,我二話不說放人!” “不可能!”扶桑人岸田厲聲大吼,“這是對扶桑的侮辱!” “侮辱……那就繼續(xù)打,老子還沒殺夠呢!”陸寒暴喝道。 他森寒的眼神讓岸田一行人頭皮發(fā)麻。 這位是兩界山出名的殺神,即便他們這些扶桑外交人員,也不敢有任何炸刺的舉動。 天光從陸寒頭頂灑下,他的身體似乎變得無比高大。 他是為自己的女人報仇,但同時也為所有死在扶桑人手里的同胞討公道,這一點任誰來都挑不出毛病。 人群的情緒卻被陸寒調(diào)動起來,眾人大聲為陸寒喝彩。 樞密院政務(wù)院兩撥人馬被陸寒閃在原地,毫無顏面,沒想到陸寒寸步不讓,且裹挾大義之名,讓他們無處著力。 記者們進(jìn)退兩難。 這一篇新聞稿怕是難產(chǎn)了,難道要寫——政務(wù)院一號大佬被天龍會二號大佬當(dāng)面拒絕打臉?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