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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一眼，花顏便像是被鎖定的獵物，進退都不對。

    “衛(wèi)哥哥，你在看什么啊？”八公主正纏著衛(wèi)辭青說話，發(fā)現衛(wèi)哥哥雖說應了兩聲，眼神卻沒有一瞬是落在自己身上的。這讓八公主十分好奇又生氣地順著衛(wèi)哥哥的目光看過去——

    是衛(wèi)二公子。

    他直勾勾地看著身旁那一名垂著頭看不清容貌的丫鬟，但瞧著身段卻是極不錯的。

    那樣的眼神，八公主目露了然，嬌笑著挽住衛(wèi)辭青手臂撒嬌：“寧兒當衛(wèi)哥哥在看什么呢，原來是在看一對有情人啊！”

    衛(wèi)辭青敲著桌沿的指尖頓住，眸光落在花顏身上半分不曾移開，語氣太過淡漠顯得冷漠：“有情人？”

    “是啊，衛(wèi)二哥哥看身旁那小丫鬟的眼神甚是黏膩呢，那模樣瞧著就是極恩愛的。”八公主笑瞇瞇地道，說著又看了兩眼那垂著頭的小丫鬟，總覺得有些不對：“只是那丫鬟…寧兒卻總覺得曾在哪兒見過一樣？”

    但轉念一想，她常去丞相府中找衛(wèi)哥哥，對丞相府的丫鬟眼熟些倒也正常。

    饒是八公主怎么也想不到，站在衛(wèi)二公子身邊貼身伺候的丫鬟，竟是衛(wèi)大公子的人。

    她也沒注意到，衛(wèi)辭青越發(fā)陰沉的眸色。

    八公主說的也沒錯，衛(wèi)晝然從來沒有這樣打量過眼前的小丫鬟，曾沒從仰視的角度瞧過她。

    如今一看，若不是他太清楚她不是朱顏，恐怕都會認錯。

    那樣熟悉柔順的眉眼，實在讓他移不開眼。

    花顏垂著頭心底忐忑不停，生怕讓八公主認出了自己，自然也沒有看見此時衛(wèi)晝然看著自己逐漸不對勁的神色。

    再聽見二公子的話語時，他的語氣已經柔和了不少，至少比平日少了些厭惡：“你叫什么？”

    他曾問過，但從不曾在意。

    花顏心跳如雷，不是害怕面前二公子，是因為心知大公子在對面瞧著，輕聲答：“回二公子，奴婢賤名花顏。”

    “花顏…”二公子似乎將她的名字在嘴中來來回回碾磨，最后悵然若失地嘆了一聲:“連名字都和她有一個字相同。”

    花顏心中一緊，卻品不出二公子話中的意味，不由得抬頭看向二公子，只瞧見一向對她極為嫌惡的二公子，竟然是難得流露出了真正溫和的神色，還有些許的…留戀。

    明明是在對視，花顏沒有感到半分應該有的情緒波動，就好像…二公子所有的情緒似乎都不是對她的一般。

    見二公子看著自己愣神，花顏無所適從，只能硬著頭皮輕聲喚：“二公子？”

    她本來就有好嗓子，天生嬌軟勾人，如今輕聲喚人越發(fā)顯得別樣的嬌媚。

    衛(wèi)晝然怔了一瞬，隨即朝著花顏的俏臉伸手，瞧著像是想要撫摸臉頰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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