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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嗒一聲,全場的燈光都亮了。主持人上臺:“接下來,我們的主題就正式開始了,還請各位有序入座?!敝x老總親自過來,伸出手想要扶洛青鳶過去第一排就坐,但程歲歲巧妙的擋開了,自己扶住了洛青鳶:“謝總,帶路吧?!敝x老總還有什么不懂的,趕緊說:“洛總,程特助,請。”洛青鳶走過去的時候,羅安叫了段野一聲,于是段野低下了頭:“怎么了?”羅安:“我看這現(xiàn)場挺豪華的,你說到底是誰投資辦的?”而白糖一抬頭,就看到了那位只存在于師傅錢包里的女人。白糖僅僅是一眼,就看呆了。照片上美,如今真人居然更加貌美。白糖簡直被美到失語,怎么會有皮膚如此白皙的人,五官也仿佛是上帝精心雕刻的佳作。白糖趕緊拍了拍身邊的羅安。羅安回頭:“怎么了?”白糖剛想指洛青鳶的方向,就看不到洛青鳶了,因為她已經(jīng)坐下,而他們在后面,隔得很遠,只能看見一排排的后腦勺。羅安皺眉:“嗯?糖糖,到底怎么了?”白糖剛想說什么,卓不凡就道:“開始了開始了,快,他們要我們先跟著上去?!庇谑?,卓不凡和段野,羅安都站了起來。白糖拉住羅安,快速的說了句:“我看到了師傅錢包里的那個女人了。”羅安頓時懵了:“哪里?”“第一排?!钡麄冞@里實在是太遠,羅安看過去也只看到密密麻麻的腦袋。羅安的心跳都加速了,剛想告訴段野,發(fā)現(xiàn)段野已經(jīng)跟著卓不凡快要走過去了。羅安趕緊越過大家,朝著段野追過去。這只是一個慈善晚宴,羅安根本沒想到主辦方能請得動洛家,所以他和段野都沒覺得會在這里遇到洛青鳶。但偏偏就是這么巧。羅安跑過去的時候,除了講臺,座位區(qū)域的燈光都暗了。而主辦方把符合今天主題的明星放在了右邊,把段野他們一行人放在了左邊。羅安好不容易跑到段野身邊,卻發(fā)現(xiàn)段野正在和卓不凡談細節(jié),他無比著急,但又不好打斷,他只能先看第一排的人。第一排最中間的那位,不就是羅安的冷汗都要出來了。沒想到,回國后首次見面,居然是在雙方都不知道的情況下。謝老總是十分尊敬卓不凡這一群人的,畢竟這可是公方提出的募捐,而且聽說來的都是航天領(lǐng)域的核心人物。他做個主辦罷了,這可不是隨便能得罪的,所以他壓根沒管那些明星,那些明星只是后面的主題,需要他們活躍氣氛罷了。謝老總親自引著卓不凡他們上臺:“卓老師,小心腳下?!甭迩帏S在聽程歲歲介紹今天準備捐款的數(shù)額,根本沒看臺上,即使知道南星會上臺,她也沒給一個眼神過去,只是手里端著那杯紅酒,姿態(tài)十分放松,周圍的貴婦,老總也紛紛和洛青鳶打招呼,洛青鳶也禮貌回應(yīng),這樣的場合,她游刃有余。很快,主持人道:“那么,就先請我們的金河公司代表上臺,為我們介紹今天募捐的錢,到底是流動到哪個領(lǐng)域!”洛青鳶在忙著和身側(cè)坐著貴婦講話,一時沒有聽清。程歲歲則是瞬間愕然,忙不迭的往臺上看去。她手里只有主辦方和各大世家的名單,是真的不知道金河也會派代表來??吹蕉我暗哪且豢?,程歲歲的天都要塌了。程歲歲剛要叫洛青鳶,就看到洛青鳶坐了回來,手指隨意的端起桌上的酒杯,將視線投向了臺上。于是,程歲歲清晰明了的看到,洛青鳶嘴角的笑意,在那一瞬間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凝固了。而段野站好,轉(zhuǎn)過身,幾乎是一眼就看到了洛青鳶。這一瞬間,四周的空氣幾乎是凝固的,兩人的視線猝不及防的相遇,彼此眼眸中,滿是震驚和不可置信。在燈光照在臺上的那一瞬間,洛青鳶清楚的感受到自己心臟跳動的頻率開始加速。洛青鳶的手機開始嗡嗡作響,而身邊的貴婦也開始在跟洛青鳶說話,但洛青鳶目光卻一動不動的落在了他的臉上。燈影憧憧,他就這么站在人群之中,顯得格外的干凈利落,二十八歲的男人,和記憶中的那個他在此刻重疊,褪去了當(dāng)年的桀驁感,青澀的五官變得硬朗利落,成了沉穩(wěn)凌厲的男人。那個詞叫什么來著哦,對了?;腥绺羰馈_^去的畫面猶如洪水猛獸般朝著他洶涌襲來,好的,不好的,那種陌生又熟悉的感覺,百爪撓心都不足以形容她此刻的情緒,只覺得周圍的一切都看不到也聽不見了。多年后的重逢,她以為她早已做好了準備,可僅僅一眼,她的心理防線就完全坍塌。他變了,高了,壯了,也不像過去那樣喜形于色。段野心臟緊縮得十分難受,薄唇緊抿,但面上除了一開始的震驚詫異之外,再無其他。段野率先冷靜的移開了目光,因為卓不凡已經(jīng)上臺,所以他和羅安都收斂了心緒,站到了老師的身后??吹蕉我昂翢o感情移開目光的那一刻,洛青鳶的心似乎被重擊,拿著酒杯的手不自覺的掉落,程歲歲隨時關(guān)注著她的狀態(tài),趕緊眼疾手快的接住了杯子?!靶〗?,沒事吧?”洛青鳶這一出,可是把站得不遠的謝老總和周圍時刻關(guān)注她的人,嚇得差點魂都丟了。他們何時在公眾場合見過洛青鳶失態(tài)到酒杯都拿不穩(wěn)的樣子?那可是商界赫赫有名的女羅剎!洛青鳶想笑,卻無論如何都勾不起嘴角,只能低聲來了句:“沒事。”可程歲歲握著洛青鳶的手,分明是十分寒涼,甚至能感受到她微微的顫栗。能看到洛青鳶神情的人,無一不震驚。謝老總甚至不敢讓攝像老師拍洛青鳶,因為洛青鳶此刻的情緒,仿佛在失控的邊緣,與剛才那個姿態(tài)高高在上,仿佛什么都不放在眼里的洛總,截然不同。卓不凡在段野和羅安的提示下,成功的完成的演講。臺下的掌聲如雷貫耳,段野唇邊噙著一抹淡笑,十分冷靜的為自己的老師鼓掌。自始至終,他不敢再看她。這場演講,對整個金河來說,十分重要,他若不收斂情緒,他怕自己失態(tài),怕自己沖過去,不管不顧的將這人帶離。而她看著他始終不把視線轉(zhuǎn)過來,原本頭昏腦漲的腦袋,更是頭疼欲裂,沒忍住,低下了頭,眼尾的晶瑩讓程歲歲精準的捕捉到。該怎么辦?是否要攔住即將離開的段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