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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本書都快被他翻爛了,末尾的作者尾語,寫著春雨二字。
沉魚問:“單于,奴婢要去添一盞燭火嗎?”
拓跋野搖首:“不必了。”
沉魚側身抱住了他緊實的窄腰,將柔軟的身體貼了上去:
“大晚上,單于怎一直看這個叫做春雨的人寫的書?
一個大周的窮酸文人寫的東西罷了,這有什么意思?”
她似乎忘記了,她自己也是大周人,她似乎更忘記了自己的身份,言語間已顯微芒鋒利。
這書,是四年前他給裴樂瑤擬寫的故事梗概,在裴樂瑤離去的半年后,這本書就印刷了出來。
四年過去,匈奴人已經開始慢慢接受大周的醫術,
但由于過往巫醫的存在過于根深蒂固,這件事推動起來,速度不算很快。
如今在匈奴朝廷的扶持下,看巫醫需繳納十倍的稅費,但是看大周醫館,是免費的。
奈何匈奴專產黃金,這些人挖了黃金也要去看巫醫,朝廷一時也沒辦法。
“單于,您又在想什么呢?”
沉魚見他走神,晃了晃他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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