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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樂瑤嘴唇微微顫抖著,已全然蒼白。
她抬起猩紅的眼睛,滿是愧疚之色,難過到心口發痛。
渾身是傷的單于,唯有是險些致死的,是她給拓跋野造成的。
“不難看。”
她語聲有些顫抖,眼睛在那條疤痕處移不開。
她再想象那日被刺客用刀刺傷后的拓跋野,鮮血流了一地,中毒倒在地上的模樣。
如果自己不那么沖動的說分手,如果自己選擇回宮后再說,是不是他就能避過這次危險?
拓跋野隨即一笑,那笑意蒼涼如冬日呼嘯的寒風:
“這不是孤身上最深的那條疤,孤最深的那條疤,是在這里,這里的里面。”
拓跋野用手指指著自己的心臟。
偏生戎馬半生的單于,手起刀落,果決冷血,
卻嘗情而癡妄,難以自拔,越陷越深,猶如自愿溺斃情海之中一般。
情之一物,太過可怕。
裴樂瑤真的不知如何面對他,只能從屏風后失魂落魄的逃了出去。
回了自己的帳子后,她這一夜,輾轉反側,一直睡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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