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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幾年自己的心,都是安定的,想著只要有口飯吃,有衣服穿就行了。
可拓跋野這樣的男人,真的太難讓人不生非分之想。他身為單于,不近女色,專情獨一。
處理政務時,手腕鐵血,但對自己宮中人,大多時候都是溫和寬宥的,極為溫柔的一位單于。
除了沉默寡言,猜不出他喜歡什么,其余的,沒有一點不好。
沉魚不敢再鬧,她只好哭著消失在側殿里,她連跟裴樂瑤爭一爭的資格都沒有,一點都沒有。
沉魚被遣散出宮,半日之間,王宮里便沒有這個人了。
七日后,草原上,飄起了蒙蒙細雨,涼風四面八方亂糟糟的吹拂著。
呼延太后出殯的隊伍,從王宮排到了宮外,一路朝著草原深處的拓跋氏王陵走去。
單于在前,端著靈位,一側跟著裴樂瑤。
她除了沒有身著黑色的長袍,披麻戴孝,其余能做的事情她都做了。
就連匈奴王宮與滿朝文武都已經默默認定,大周公主已經是單于認定的匈奴大閼氏了。
抵達拓跋王陵后,大祭司命人將太后落葬。
拓跋野看著那石門關閉的那一剎,心底萬千傷痛一瞬翻滾了起來。
此后,真的就是永遠陰陽兩隔了。母親在里頭,他在外頭。
拓跋野突然吩咐道:“烏恒,命眾臣折返,孤就想留在這里再陪額娘一會兒。”
群臣退去,石雕的王陵里,就剩下拓跋野跟裴樂瑤兩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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