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山湖,書房內,秦川正在和宋瑤說話。他回來之后只瞇了一個多小時就醒了,在陪著早餐后的宋瑤散步之后,就準備出發金陵了。宋瑤不明白秦川在想什么,但也不會多問,只會支持他。而這一次去金陵,秦川是要帶上大牛和江白一起的。宋瑤朝秦川說道:“那你自己要注意安全,如果有麻煩,不要冒險。”“好,我會盡快回來的。來,親一個!”秦川摟著宋瑤,把自己的臉頰湊了過去,后者臉色一紅,正要開口時,秦川的手機震動了起來。秦川看到上面的來電顯示,同時宋瑤也看到了。手機放在耳邊后,卡瑟琳娜有些喘息的聲音傳了進來:“老板,發現和袁大貴接頭的男人了,不是普通人,剛剛消失在了袁大貴家附近農貿市場這邊。”“你得想辦法找到他!”“好,你注意安全!”秦川眉頭一皺,放下手機朝門外喊道:“小白。”“唉,來了!”門推開,已經提著行李包等候的江白立即探進來腦袋。秦川指著門外說道:“卡瑟琳娜在袁大貴家的農貿市場附近,你馬上和他聯系,關鍵人物出現了。”江白臉色一變,立即扔下包轉身消失在了門口。突然,秦川扭頭看向宋瑤問道:“卡瑟琳娜怎么在袁大貴家附近?”“那你先告訴我,你為什么要去金陵?”宋瑤捂嘴笑著反問。秦川皺起了眉頭,開口說道:“我梳理了最近發生的所有事情,我懷疑有人在利用袁小琦的事來拖住我,或者是掩蓋什么事。”昨天秦川把自己關在書房大半天,并不是真的在看美女直播,當然,看也是看了,不過是作為空隙中的消遣而已。從帶著袁小琦回來之后,壞消息接踵而至,天機閣的重創和秦川沒什么關系,但薛玲瓏三人已經失蹤幾天了。而薛玲瓏又和小姑在某個程度上是同一類人,小姑會不會也有危險?再結合今早的王鋼鐵差點被帶走,就更加堅定了秦川的想法,他必須要去金陵。至于家里的這點事,他并沒有太放在心上,只要袁小琦活著,就有機會證明自己的清白,不過是早晚而已。甚至江白都已經查清楚了袁大貴在最近一段時間,把他賭博欠的債務全部還清了,而且都是用的現金,秦川是打算這件事回來以后處理。不過沒料到現在卡瑟琳娜找到了關鍵人,那就得改變計劃了。秦川將自己的擔心和宋瑤說了之后,后者也皺起了眉頭道:“是的,玲瓏阿姨和你父親是故交,這層關系不能斷,你得去找到她。”“你昨晚不是和卡瑟琳娜出去吃燒烤?”秦川又看向宋瑤。后者加大聲音道:“吃了呀,不過……不過去了一趟袁大貴家里。”說完之后宋瑤就低下了頭,腳尖畫圈低聲道:“我不是想幫幫你嘛。”聞言,秦川輕輕的摟住宋瑤,在她耳邊說道:“傻子,以后這種事絕不能再冒險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老公,臉皮厚,別人罵就罵,無所屌謂!”又看到了秦川混不吝的樣子,宋瑤哭笑不得,伸手在他腰上一掐嬌嗔道:“是的,你臉皮厚,可我沒你臉皮厚啊。”“好了,我去小白那邊看看,你去房間休息吧。剩下的事情交給我就行了!”秦川到了江白房間門口,剛進門,就聽到江白大聲喊道:“木村小次郎,櫻花國人,一七年六月以常住外籍人員到的南省。”“老大,他的行蹤已經找到并發給卡瑟琳娜了,這個家伙跑不掉了。”秦川停下腳步開口道:“把他查清楚,我出去一趟。”……地攤街,外面不斷傳來警笛聲和救護車的刺耳笛聲,先前擁擠的街道上此時已經蕭條下來,中間位置的街道中間躺著三具尸體。周圍拉上了黃色警戒線,幾個執法者正在做現場勘驗,救護人員在確定這三人已經死亡后就準備離開了。光天化日之下三人被當街刺死,這屬于極其惡劣的行兇行為了,馬常春親自帶隊到了現場指導工作。馬常春正站在旁邊給省里的領導打電話匯報情況,眼角的余光忽然瞥見一道熟悉的人影走進了警戒線。一名執法者正要上前阻攔時,馬常春立即喊道:“秦先生,你怎么來了。”秦川也沒想到馬常春在這里,便指了指左側的尸體,走上前說道:“殺他們的兇手我可能知道是誰。”“誰?”馬常春雙眼一亮。在整個南省的執法系統內,都在流傳周建武“飛上枝頭變鳳凰”的故事。從一個小小的隊長,在一年之內晉升為副局,又晉升到省廳,現在已經到了京城。這已經不是勵志故事了,而是現代“駙馬爺”的傳奇故事。只有馬常春他們這些位置較高的人才知道內幕,周建武是有貴人相助才能平步青云的。而周建武的貴人,就是眼前的這位先生。馬常春聽到秦川知道殺人兇手,只感覺后背上的壓力頓時減少了一大半。“我可以看看現場嗎?”馬常春立即說道:“當然可以。”他扭頭朝左側幾個技術人員喊道:“你們讓一讓,趕緊的。”秦川走過去蹲在了第一具尸體旁邊,死者是一個五十多歲的女人,皮膚黝黑,看上去是個農婦。致命傷在頸脖一側,傷口小,創口呈十字形翻開,出血量很大。緊接著秦川又來到了另外兩具尸體旁邊,一個是三十多歲的中年男子,和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傷口和前者一致。馬常春走過來皺眉說道:“我們的老刑偵看過之后,都說沒見過這種傷口,秦先生……”“手里劍,是一種古代殺人利器。”秦川站了起來,他忽然意識到什么,立即拿出手機撥出了卡瑟琳娜的號碼。電話接通后,秦川快速道:“你要小心點,那個人是櫻花國忍士。”“你先不要暴露,等我過來。”秦川說完放下手機,朝馬常春說道:“我去抓兇手了,到時候我會與你聯系的。”“這件事,你和嚴海明說一聲就行,上面不會給你壓力的。”馬常春看著快速離開的秦川背影,深吸了一口氣,整個人都放松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