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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晚上……夫人帶著我巡視侯府各處，走到一半她就肚子疼的起不來。邊上正好是無人居住的寒煙閣，我就扶著夫人走了進去。又在附近喊了個小丫頭，讓她喊老夫人和大夫過來。”

    蘇清妤開口問道：“當(dāng)時寒煙閣內(nèi)，只有你和我娘？”

    蓮姨娘點頭說道：“是，那天京城大亂，夫人吩咐下人們不許亂走動。護衛(wèi)一大半都放到了松鶴堂保護老夫人，剩下的人還要在侯府各門守著。”

    “我見夫人那樣子，怕是要早產(chǎn)。我就去了邊上的小廚房，打算燒點熱水給夫人喝。”

    “小廚房離夫人休息的屋子很近，我能聽見夫人的聲音，也不怕照應(yīng)不到她。”

    “但是……我……”

    蓮姨娘說到這，又開始掩面痛哭。

    蘇清妤扶住她的肩膀，盯著她慌亂的眸子沉聲問道：“但是什么？發(fā)生什么了？”

    蓮姨娘抽泣了兩聲，說道：“可能是我太累了，我在小廚房……睡著了。”

    “都怪我，我若是警醒著點，也不會睡著，更不會被雪姨娘看見。”

    蘇清妤眉目緊蹙，那種時候睡著？蓮姨娘對母親忠心耿耿，做事也穩(wěn)重妥帖，怎么會在母親早產(chǎn)的時候睡著？

    “你睡了多久，醒來之后發(fā)生了什么？”蘇清妤又問道。

    蓮姨娘想了想，擰眉回道：“我在鍋灶里加了一鍋的水，火不大，我醒來的時候水剛剛要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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