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不搬抗哪有今天的飯錢。”柳疏輝看了他們一眼,直接道。 他家不富裕,到了京城身上盤纏便是所剩無幾,京城消費還高,他在京里這段時日,住的是多人間的丁字房。 這王書生和張書生便是他同寢的室友。 之前大家都不寬裕的時候,他還曾帶他們一起做過小工,掙些飯錢,大家也是老相熟。 “你都中了,還去做這些干什么!”王書生皺著眉,他伸出手去拉柳疏輝,“你要不同我們一起去崔大人府上,他邀了我們倆住他家,多帶你一個也沒什么。” “就是,一起走吧,何苦做那勞什子苦力!”張書生也是這般道。 他們倆都伸手去攬柳疏輝,被柳疏輝拍開手,他瞧著他們倆,干脆的拒絕,“我不去,讓讓。” “嘿,你這怪脾氣!我也是看在我們同寢一場,給你個機會,拉你一把,叫你過上好日子!” 柳疏輝聽著王書生的話,淡淡的看他一眼,“同寢一場,我便也給你一句告誡,吃人嘴短,拿人手短,這世上平白叫你過好日子的都有代價付。” “你!” “行了行了,他不識相就算了。”張書生拉過王書生,“咱們走。” “走走走,咱們走!再也不理他了!” “那柳疏輝就是清高,昨天浙黨來了多少高官請他,都叫他去,他也不去,他就端著吧!他這個臭脾氣能在官場混個屁!” “就是說,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 兩個書生罵罵咧咧領著一群人走了,柳疏輝沒有回半下頭,理會半句,一如平常的臉色自己回了屋去。 他不是不懂人情世故,他知世故卻不世故。 柳疏輝深知,派系這東西,是登云梯,亦是催命符。 他能仗著地域鄉黨快速抱團,博得青睞,但一旦他們這個派系出了問題,便是上上下下都得被連累。 做官之道,有長袖善舞,左右逢源,亦有一步一步,踏實向前。 他不圖眼前短暫的利益或是捷徑,只想踏踏實實的做自己要做的事。 哪怕這過程,千難萬難,自己一步步走過的路,都是踏實的,不會被一陣風就吹倒。 樓上雅間里,兩人看著這一幕。 一十七八歲,梳著婦人發髻的少婦瞧著這一幕,皺著眉,“嬸娘,這柳疏輝脾氣也是不大好的,榆木腦袋一個,不懂變通。”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