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椎名曦轉過頭來,瞇著眼輕聲問道:“小陸你想腳踏兩只船呢?姐姐雖然喜歡你,但也絕不接受你肆意玩弄少女的感情哦。” “不不不,您誤會了。我一直把小花當做妹妹來看的。我對她絕對沒有任何不該有的男女之情。” 椎名曦愣了片刻,繼續嘆氣,“被你這么干脆利落無比明確地拒絕。我這個當媽的,還真是替自家的傻姑娘感到難過。她就這么沒有魅力么?” “……” 不是,這些當長輩的怎么都這么胡攪蠻纏啊…… 陸仁組織著語言:“您誤會了。小花她很可愛,只是……” “一般而言,如果想夸一個人,但又找不到她身上的閃光點時,就會夸她可愛。” 陸仁,哽住。 以前從來都是他拿話噎別人,現在形勢逆轉了。 椎名曦笑著擺手,“好了,不逗你了。其實我也明白,小花她是把你看做一位可靠的大哥。不過感情這種事,誰又能說得準呢。說不定這個笨蛋哪天就開竅了。她呀,從小就被我們寵壞了。在家有我們,在外有她的師兄們。從來沒受過欺負。人也就笨,一點都不成熟,不懂事。” “我覺得您無需擔心這個。”陸仁駁斥道,“成熟懂事,真的是一件好事么?生活總是讓懂事的人,來承擔糟糕的結果和感受。而且本性善良的人本就晚熟。如果可以,我希望她永遠‘不懂事’,永遠不用經歷那些骯臟的人或事,從而逼著她成長,逼著她長大。我覺得這并不是一件值得慶賀高興的事。” “我是在咖啡館遇見的小花。她給我的第一印象就是充滿活力,她在熱情善良的生活著。米花咖啡館的咖啡,不說在東京,在米花町都排不到前列。但自從我遇見小花后,我每天都會去那喝咖啡。因為我可以從她身上,看見那些我曾經擁有卻又不知在何時失去的寶貴品質。這種美好溫暖的感覺,勝過世界一切咖啡。” “而且我覺得小花她并非不懂事。只是她懂事的方式,和一般人都不同。這世上的劣人實在太多,米花町更多。她每天都在咖啡館打工,難道真就一個混蛋都沒遇見過么?我認為不是,我覺得她肯定遇見過,只是她不在意。她只是選擇用自己的善良和赤誠,對抗著這個劣質的世界。聰明人權衡利弊、用盡心機。她卻不會。” “很遺憾,我并不是她的同類。我也是那心機用盡的劣人。但我喜歡她的善良,喜歡她對生活的態度。那是我不曾擁有的。正如您所說,小花她把我當成了可靠的大哥。但對我而言,她同樣是我可靠的后輩。” 椎名曦沉默良久,忽然哂然道:“你這家伙,在別人母親面前說什么呢。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在丈母娘面前表態呢。” 陸仁突然窘迫,開始不知道該說什么。 “好啦好啦,不和你開玩笑了。我懂。可惜了。”椎名曦起身,“時間不早了,我也該走了。” “我送您。” 陸仁把椎名曦送到門口,北島見狀也趕忙跟了上來。她挽著袖子,套著博士家的圍裙,貌似除去熱那個滑蛋粥外,她還有在下廚做些什么。 就在椎名曦和北島在門口聊天之際,陸仁的技能心覺突然發動,他下意識地朝左前方看去。 一輛雪佛蘭里,坐著一頂針織帽。 陸仁瞇了瞇眼,送走椎名曦后,回到博士家后直接開啟了鑒定。 片刻之后,他便找到了竊聽器。只這一個。 陸仁也沒聲張,他把竊聽器揣進兜里,和北島篠低聲說了幾句,便打著傘出了門。 此時外面仍然下著毛毛細雨,街上也看不見行人。世界一片寂靜。 陸仁撐著黑傘信步走到雪佛蘭車前,抬手敲了敲車窗。 車窗緩緩搖下,一雙墨綠色眼眸不帶波瀾地看向陸仁。他似乎對自己的暴露毫不在意。 陸仁同樣不在意,相比這位,他覺得椎名曦更為難對付。 親愛的……赤井秀一。 “喲,情話先生。” “喲,針織帽妖精。” 陸仁掏出竊聽器,微笑著狠狠下手捏碎。 ps1:今天還和昨天一樣。只是身體乏的厲害,渾身提不起勁。倒是沒發燒。可能就是普通的季節性流感,結果正好趕上這時候了。明后要沒其他癥狀,就不再說這事了。 ps2:咂(za)舌=咋(ze)舌=咬舌。但這兩個同義詞用法不同。令人咋舌、咂舌不已。當然就算用混,作者覺得問題也不大,這玩意確實不好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