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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者往往要比前者更為簡單一些。
在陸仁看來,眼前這位有著藝術(shù)家一般憂郁氣質(zhì)的板橋同學(xué),作案嫌疑目前穩(wěn)居第一。
正如先前所說,不論案件看上去多么復(fù)雜多變,有一點是始終不會變的。
——死者肯定會離開小木屋。
不管兇手是在屋內(nèi)殺害的死者,然后將其帶出來拋尸。
還是把她先騙出來,在屋外殺人拋尸。都避不開離開木屋這一關(guān)鍵環(huán)節(jié)。
而正常情況下,離開小木屋的途徑只有兩種,從前門或者后門出來。
所以在這期間,始終待在后門附近,掌握著其中一條進出途徑的板橋,嫌疑天然就比其他兩人高一分。
當(dāng)然光是這一點尚且不足以說明什么。
板橋在外面堆雪人這件事,跛腳女和方臉男也知道。
也有可能是他們把死者從前門騙了出去,然后繞遠路跑到陡坡前拋尸。
可這位板橋先生偏偏出聲附和了陸仁試探性的謊言。
這就很奇怪了。
如果是歸來的游客破壞的雪人,他沒必要為其故意遮掩。
如果是他破壞的雪人,那為什么要破壞的如此干凈不留痕跡?
假設(shè)是因為先前元太撞了他的雪男一下,他懷恨在心,那大可用更暴力的手法,把頭和身子全部干掉。
就算只毀掉腦袋,也不必做得這么精細,反而會讓人瞧出破綻。大可偽裝成意外就好。
當(dāng)然,這也可能是因為他第一次干壞事沒經(jīng)驗,太過緊張導(dǎo)致手尾處理的過于干凈。
但一處反常算意外,兩處加起來,就很難再用簡單的意外來形容。
如果一個案件中出現(xiàn)大量的巧合,那就必須得考慮這些巧合是不是人為的。
于是陸仁接著問道:“你們最后一次見到死者是在什么時候?”
木山第一個回道:“就是中午快十二點那會,回到小木屋后我們約好一起吃飯,然后就各自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再沒見過。”
麻華跟著點頭,“我也是。”
板橋:“我要稍早一點,她轉(zhuǎn)身回小木屋后,我再沒見過她,那會你們也在?!?
“嗯?!?
陸仁掏出隨身攜帶的小本本,把三人的話逐一記錄下。
只是他這一行為,讓三人意識到了不對。
他們互看一眼,最終還是由木山出聲道:“請問您這是在?”
“毛利小五郎你們應(yīng)該都聽說過吧?”
“嗯?!?
“我是他的助手,現(xiàn)在做的就是一些簡單案情整理工作。在警方到來之前,我希望你們幾位配合我的工作?!?
三人面面相覷,最終還是點頭同意。
那位毛利偵探堪稱警民友好合作的典范,猜也能猜到他和警方關(guān)系有多好。
身為他助手的陸仁,自然跟警方的關(guān)系也不可能差。
這要是現(xiàn)在不配合,一會等警察過來,這人甩手來一句,“拒不配合,十分可疑?!?
那可就太冤枉了。
見三人十分配合,陸仁也就不準備采用更為過激的手段逼迫他們認清現(xiàn)實。
“好了,請幾位接著回答下一個問題。從十二點到一點這段時間,你們有沒有和她再聯(lián)系過?比如打電話、發(fā)郵件。按照剛才的順序來回答?!?
木山:“沒有再聯(lián)系,不管是電話還是郵件。只是等到了飯點不見人,門也敲不開,我那會嘗試著打了幾個電話,但也沒打通。”
麻華:“我也一樣。木山打完電話后,我也打了一個沒打通。”
板橋:“我來的比較遲,在他們確定打不通電話后,我就沒打。”
“打開手機,讓我看下通話記錄?!?
木山和麻華照做。
陸仁先看的木山的手機,12點58分到59分,連著三通電話。
接著他又往上翻了翻通訊記錄,發(fā)現(xiàn)木山在11點50分還打過一通電話,通訊錄上的備注是冰塊。
“這通電話是?”
“這是我打給板橋的?!?
木山尷尬地用手搓著褲縫。
比被人看到自己獨有備注更尷尬的事情就是,給人親自解釋這個備注的含義。
“我打電話告訴他一點回來吃飯?!?
“嗯。”
陸仁記錄下幾通電話的時間,把手機還給木山。接著又拿起麻華遞來的手機。
她手機內(nèi)的通訊記錄比木山簡單的多,只有一通一點打給死者的電話。
同樣記錄完畢后,陸仁看向藝術(shù)家板橋,“你的手機呢?”
“我的也要看么?我沒給她打電話。”
見板橋猶猶豫豫,陸仁心中突然升起了一個念頭。
‘這小子該不會是打電話把死者叫出去,完事后還沒刪通訊記錄吧?’
“板橋你怎么回事?快些拿給他看啊?!标懭蔬€沒出聲,木山就先行催促起來。
“給你。”板橋最終還是把手機打開遞給陸仁。
他的通訊記錄有兩通。
11點50分和1點。兩通電話都是同一人打來的,備注是幸運兒。
先前木山曾說自己在11點50分給板橋打來過一通電話。所以這個幸運兒指代的就是木山。
陸仁掃了二人一眼,不免覺得有些好笑。
這幾個人嘴上說的好聽,結(jié)果都是些表面朋友。
不過想來也是,真正的朋友,怎么能讓摯友孤身一人頂著暴風(fēng)雪干活呢?
同樣記錄下通訊時間后,陸仁把手機還給板橋。
他在板橋的手機中,并沒有找到在中午這個時間段內(nèi),板橋和死者的通訊記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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