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賈管事訕訕道:“明王殿下,是您吩咐要從重處罰的,小的也是想給您出口惡氣,才會對那位公子如此無禮……” 眨眼間,稱呼從那小子變成了那位公子。 聽得出來,賈管事有點兒心虛了。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那位公子是不是真皇孫暫且不提,只要他今日毫發(fā)無損地從書房走出來,自己這顆項上人頭恐怕就得不保。 明王笑了笑:“你自己要動手的,本王可什么都沒說。” 說罷,他搖著折扇揚長而去。 賈管事懵了。 書房。 太子靜靜站在窗邊,打量著距他僅僅數(shù)步之距的陸沅。 陸沅任他打量,不作聲。 一陣良久的寂靜與沉默過后,太子緩緩開了口:“你是苗疆人?聽你口音倒像大周京城的。” 陸沅稍稍側(cè)目,抬眸看了某個野爹一眼。 太子陸昭言,梁帝次子,生母出身微寒,在秦王府時曾是秦王妃的婢女,生下兒子后被抬為侍妾。 沒有撫養(yǎng)兒子的資格,陸昭言自幼是在秦王妃身邊長大的。 長子乃彼時的胡側(cè)妃所出,秦王稱帝后,冊封秦王妃為皇后,胡側(cè)妃為貴妃,蔣側(cè)妃為惠妃,陸昭言的生母母憑子貴,被封為宸妃。 那位明王殿的生母曾是秦王府貴妾,如今是九嬪之首何昭儀。 梁帝共有六個兒子,陸昭言是生母身份最卑微的。 他是當真碌碌無為,還是明哲保身,不得而知。 這些是上官凌調(diào)查到的。 陸沅的腦海里雖是閃過了許多消息,但他腦子轉(zhuǎn)得快,事實上也僅僅是過去了一瞬而已。 他神色如常地說道:“太子殿下身處西南,卻能僅憑一兩句話聽出我的京城口音,看來傳言是假的,太子殿下見多識廣,非庸碌之輩。” 陸昭言不疾不徐地說道:“你沒有回答我方才的問題。” 陸沅大大方方地說道:“我是苗疆人,那么殿下呢,你去過苗疆嗎?” 據(jù)上官凌調(diào)查的結(jié)果,陸昭言一直待在秦王府,從未出過遠門。 如果他去過苗疆,那么只有一種可能,他是偷偷去的。 既是偷偷去的,便不能輕易承認。 果然,陸昭言依舊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問道:“你是她什么人?” 陸沅反問道:“殿下是她什么人?” 陸昭言望進陸沅的雙眸:“現(xiàn)在是我問你。” 陸沅哼道:“我拒絕回答,除非,一問換一問。” 陸昭言道:“你應(yīng)該明白你的身份很可疑,我不能回答你這個問題,或許你可以換個我能回答的。” 陸昭言沒拿自己的太子身份壓他,這點倒是有些出乎陸沅的意料。 如果他真是白小胖睡了就扔的男人…… 那也是他的錯。 為什么白小胖不扔別人,就扔他呢? “你成親了嗎?” 陸沅高冷地問,這是支棱起來了。 陸昭言點了點頭:“成親了,該我了,她成親了嗎?” 陸沅逐漸顯現(xiàn)出欠抽的一面,漫不經(jīng)心地說道:“成親了,不然我是哪兒來的?” 決不能讓白小胖吃虧。 陸昭言輕聲道:“亡妻病逝多年。” 陸沅一怔:“亡、亡妻?” 等等你這個亡妻不會是指—— 陸昭言笑著問道:“剛剛那句話算是問我的問題嗎?” 剛剛他問的是——不然我是哪兒來的? 陸沅嚴肅臉:“當然不是,我自己哪兒來的,我自己很清楚。” 陸昭言輕輕笑了笑,溫和的目光落在陸沅故作嚴肅的俊臉上:“那你要問的是——” 陸沅面不改色道:“你還缺個兒子嗎?” 陸昭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