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陸昭言示意他說下去。 府醫將從陸沅身上搜出的一個藥瓶遞給陸昭言:“若小的沒有認錯的話,這里頭裝的是九炎丹,九炎丹最早出自巫山,是用作治療凍傷所用。” “他凍傷了?” 陸昭言望了望屋外的陽光,“三月了。” 府醫道:“這不是普通的九炎丹,而是加入了赤靈芝的九炎丹,是專治寒癥的。” “你是說,他有寒癥?” 陸昭言眉頭皺得更緊。 一身傷勢不說,還患了寒癥,這小子是怎么長大的? 府醫又道:“不過,許是服用了九炎丹的緣故,他體內的寒癥幾乎痊愈了。” 陸昭言道:“幾乎,那就是還沒徹底痊愈?” 府醫哪兒敢把話說滿? 如果痊愈了,他身上應當不會隨時攜帶九炎丹。 可他的脈象,又不大能診斷出寒癥了。 總不會是故意裝病博得太子同情吧? 這位太子表面宅心仁厚,其實也挺宅心仁厚的。 可仁厚歸仁厚,太子又不蠢。 在他面前耍心機,太子能買賬嗎? “去開個方子。” 陸昭言淡淡吩咐。 府醫腦子里正思索著,聞言下意識脫口而出:“藥死他?” 陸昭言無語地睨了他一眼。 府醫恨不能抽自己兩個大嘴巴子,居然在太子面前分神,罪該萬死。 “咳咳。” 他忙清了清嗓子,拱手道,“小的這就去開個安神補氣的方子。此外,小的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陸昭言道:“講。” 府醫語重心長地說道:“正所謂‘志閑而少欲,心安而不懼,形勞而不倦,氣從已順’,這位公子切不可再辛過度,思慮過重,否則再多的藥方也是惘然。” “思慮過重?” 陸昭言實在不明白,一個看似養尊處優之人何以會集創巨痛深、寒癥、辛勞、憂思于一身? 這小子從前過的都是什么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