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明王問道:“大哥,你認識二嫂?” 晉王嚴厲道:“別胡說,我怎么可能認識二弟的女人?這話傳到父皇耳朵里,你是想害死我,還是想害死你自己?” 明王閉了嘴。 “像……又沒那么像……” “眉毛像,額頭像,眼睛……眼神不像?!?br> “身板兒……不像。” “走路的姿勢……不像!” 柳傾云嘀嘀咕咕地回了院子。 她換了身干凈衣裳,往床上一躺,抱著枕頭望天:“到底是不是他呀?” 吭哧,吭哧。 柜子里傳出奇奇怪怪的動靜。 柳傾云眉心一蹙,走過去拉開柜門,抓包了一只在偷吃叫花雞的獵鷹。 叫花雞是廚房做給她的。 她去偷看男人,讓獵鷹截胡了。 獵鷹還知道要叼柜子里吃,以防被路過的下人發現。 “你活膩了是不是?” 柳傾云抓住獵鷹的翅膀,將他提溜起來。 獵鷹的爪子死死地抓住柜體,拒不認捕。 哐啷! 一個暗格被獵鷹抓了出來。 有什么東西跌落在了柜子里。 柳傾云彎身拾起。 發現是一個陳舊的銀質面具,右上角有被焊過的痕跡。 “這不是阿彥的面具嗎?” 記憶被帶回多年前,她初次行走江湖,在苗疆遇到了一個容顏被毀的啞少年。 他當時就戴著這張面具。 有一次他替她擋刀,險些被人砍瞎眼睛。 面具就是那時壞掉的,是她找了間鋪子親手把面具焊上的。 她說了要一輩子罩著他,再也不讓人欺負他…… 她以為此生再也不會見到他了。 “喜兒!” “夫人,您喚奴婢?” 喜兒氣喘吁吁地跑進屋。 柳傾云激動地問道:“這間屋子原先是誰的?” 喜兒道:“太子殿下的?!?br> 柳傾云笑了笑:“我是說,這間屋子原先住著誰?” 她當然知道,整個太子府都是太子的。 喜兒認真答道:“太子殿下?!?br> 柳傾云笑容一收,疑惑地問道:“不是我兒子的屋?” 喜兒道:“臨淵少爺也住這兒,臨淵少爺怕有人害他,一定要和太子殿下同寢同食?!?br> 柳傾云怔怔道:“除了太子和我兒子,這間屋還有住過別人嗎?” 喜兒搖頭:“沒了,連郡王也沒住過呢,薔薇院的夫人也沒在這里留宿過?!?br> 誰關心那對母子有沒有留宿??? 如果這間屋子是陸昭言的,豈不是說當年自己遇到的人—— “殿下!” 喜兒對著陸昭言行了一禮。 陸昭言邁步進去。 屋子里有些亂,被吃了一半的雞,正人模人樣悄咪咪溜走的鷹,以及被柳傾云緊緊捏著的面具。 陸昭言的眼底閃過一絲復雜:“你先退下。” “是,殿下?!?br> 喜兒乖乖地退了出去。 柳傾云一瞬不瞬地望向陸昭言:“這張面具是哪兒來的?你把面具的主人怎么樣了?” 陸昭言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面具是我的?!?br> 柳傾云冷聲道:“你胡說!面具是阿彥的!” 陸昭言鼓足勇氣:“小白,我就是阿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