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回應陸沅的是白馬的重重一擊。 重擊過后,眾人傻眼了。 人呢? 撞飛了? 一名武將大喝:“你們瞧!在馬肚子下面!” 陸沅手腳并用,毫無形象地掛在了白馬的身上。 一會兒側掛,一會兒倒掛。 白馬開始四處亂撞。 撞柵欄。 “誒?我躲!” 撞盾牌。 “我再躲!” 撞野馬。 陸沅一個翻身,瀟灑地立在馬背之上。 蒼穹之下,一人一馬馳騁疆場,說不出的英姿颯爽! 眾人看得熱血沸騰,早已忘了他在金鑾殿上文弱答題的樣子。 他展現出的驚人力量與反應,不遜于在場的任何一個將軍。 文臣們群情激動,武將們被打臉打得通紅。 “干它!干它!” 蔣國公的咆哮震耳欲聾。 明王和父王被他吵得腦瓜子嗡嗡的。 坐在帝王臺上的梁帝縱觀全場,既看了陸沅,也看了陸騏。 陸騏與黑馬被撞后,一人一馬分開了,陸騏很快追上了它,并再次將它馴服。 其過程也十分不易,只是有了陸沅極具觀賞性的表演,陸騏這邊顯得有些索然無味。 此試的陸騏只用將馬兒騎回馬廄,取到帥旗便算完成騎射的第一試。 但陸騏沉住了氣沒有動。 睿王蹙眉:“騏兒在做什么?趁著陸沅馴馬,趕緊走啊。” 晉王看出了兒子的打算,兒子一直在關注陸沅與白馬的動靜,他是想等白馬被消耗完全部的體力,再去沖鋒。 否則他這頭一動,吸引了白馬的注意,白馬馱著陸沅追上來,誰贏誰輸就不好說了。 “不愧是我兒。” 晉王對自己的沉著冷靜很滿意。 終于,在歷經了幾十個回合的較量,白馬停止了攻擊,并累得趴在了地上。 就是現在! 陸騏翻身上馬,絕塵而去。 蔣國公一把跳到桌上,叉腰大喝:“哎呀!郡王跑啦!長孫殿下,快追呀!” 明王捏緊拳頭:“臭小子,快去追呀!別要這匹馬了,換一匹行嗎?” 福王道:“不行,只有那匹白馬跑得過那匹黑色馬王。” 陸沅蹲在白馬跟前兒,嘴里叼了根不知打哪兒順來的狗尾巴草:“差不多得了啊,再不走要被偷家了。” 白馬不理他。 明王和蔣國公急成了熱鍋上的螞蟻。 恰在此刻,陸沅驀的拔出腰間匕首,一刀朝著白馬的大腿刺了下去。 一切發生得太快,眾人連阻止都來不及。 齊王目瞪口呆:“陸臨淵搞什么鬼?訓不了便殺掉?” 睿王道:“得不到便毀掉,看來咱們這個大侄兒對陛下還是不夠了解啊?陛下最不齒這種霸道行徑。” 翰林院掌院學士急死了:“哎呀,錯了,錯了呀!” 千不該萬不該,殺馬泄憤吶! 大司農正色道:“等等,你們瞧。” 眾人定睛一看。 白馬緩緩站起身,與陸沅四目相對。 陸沅的匕首自掌心一轉,干脆利落地插回腰間刀鞘。 大司農目光灼灼地盯著那匹白馬,恍然大悟道:“是壁虱,它倒下不是累了,是壁虱讓它后肢麻痹了。” 翰林院掌院學士驚訝:“壁虱如此厲害?” 大司農點頭:“那只壁虱想必早已在他體內,方才用力過猛,導致壁虱的毒迅速擴散。” 翰林院掌院學士臉色大變:“這當如何是好?” 大司農遺憾搖頭:“沒辦法,即使殺了壁虱,體內也殘留著余毒,何況那匹馬的性子,你們也瞧見了。” 翰林院掌院學士心痛不已:“難道皇長孫要輸了?” 孟閣老遺憾地嘆了口氣。 陸沅取出懷里的藥瓶,將祛毒的止血散灑在了白馬的傷口上:“喂,給你上藥,不許偷襲啊。” 不知是不是知道自己正在得到救治,白馬果真沒動。 陸沅擦完藥,又在自己的衣擺上撕下一塊布條,綁住了它的傷口。 做完這些,陸沅轉身去挑別的馬。 雖然輸定了,但他不能認輸。 他剛走沒兩步。 身后的白馬急急朝他撞了過來。 “說好了不偷襲的——” 他被鏟到了馬背上。 令人意外的是,這一回,白馬沒再將試圖將陸沅顛下馬背,更沒橫沖直撞、試圖與陸沅兩敗俱傷。 它馱著陸沅,四蹄踏云,疾如雷霆,一往無前地朝著馬廄奔騰而去。 “皇長孫,是皇長孫!”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