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陸騏沉吟片刻,躊躇半晌,最終道出了心中疑惑:“我方才將別人認成了你,還叫了她一聲娘。” 竇清漪脫口而出:“是陸臨淵的娘?” 陸騏深深地看著竇清漪:“娘怎知是她?” 竇清漪自知說漏嘴,訕訕地笑了笑:“我也是猜的,你和陸臨淵年紀相仿,我和他娘應當也差不多。” 陸騏沒與她爭執(zhí)這個理由站不站得住腳,而是問道:“為何娘與她有些相似?娘認識她嗎?” 竇清漪笑了:“我怎么會認識她?天下之大,無奇不有,相似之人也是有的。” 陸騏一瞬不瞬地望進竇清漪的眸子:“可娘和她不是容貌上的相似,是說話的語氣,站立的姿勢,衣著的氣質,就仿佛……誰在模仿誰一樣。” 竇清漪道:“騏兒,你只用知道,你父王心里愛的女人是我。” 陸騏道:“娘口中的父王,是晉王還是太子?” 竇清漪噎住。 陸騏收回了犀利的眸光,恢復了往日的溫潤與恭順:“我知道了,我先去馴馬了。” 他說著,看了眼竇清漪手里的點心,“娘自己留著吃。” 他翻身上馬。 竇清漪望著兒子頭也不回的身影,忽然一股寒意。 她的喉頭滑動了一下,快步上前,抓住他的手:“騏兒,你是我懷胎十月生下的骨肉,娘可以失去一切,但唯獨不能失去你。” 陸騏居高臨下地看著她:“連‘父王’也可以失去嗎?” 竇清漪怔了怔。 逆著光的兒子,容顏籠在暗處,令她生出了一股心驚與陌生。 “騏兒……” 陸騏微笑:“我知道娘的答案了,在娘心里,我是比‘父王’更重要的人,這樣就夠了,我會讓娘當上皇后的。” 他把手抽了出來。 “騏兒!” 竇清漪再一次追上。 她四下看了看,見周遭無人,自寬袖中拿了一個翡翠瓶遞給他,“記得娘教過你的嗎?” 陸騏猶豫了一瞬:“娘,我用不著。” …… 竇清漪回到了女眷的席位上。 皇后坐著轎子去了馬場外納涼。 四月的皇城,早晚一片涼意,晌午卻曬得人汗流浹背。 胡貴妃熱的不輕,也喚來轎子去納涼了。 蔣惠妃單手支頭,坐在涼棚里閉目養(yǎng)神。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