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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姝和檀兒去禍禍岑管事種的花花了,陸沅難得落了幾分清閑,坐在涼亭看書。
郁子川坐在亭子頂上搗鼓自己的大弓。
陸沅翻了一頁書,往左一挪,避開了一塊磚,又抬手往右一抓,抓住了一片瓦,左右接了兩下,三片瓦穩(wěn)穩(wěn)地接住了。
整個(gè)過程,他的目光沒離開過手里的書,準(zhǔn)確無誤地預(yù)判了郁子川的所有拆家流程。
當(dāng)他讀完最后一頁時(shí),郁子川也拆家完畢,陸沅起身出了涼亭。
亭頂轟然坍塌。
陸沅從容地挑了挑眉,邁步走下臺(tái)階。
“大都督。”
清霜閃身而至,一掌撥開了飛濺而來的碎瓦,“郁子川,你下次別這么拆了,你找個(gè)沒人的地方拆。”
倒掛在樹枝上的郁子川:“哦。”
陸沅嘴角一抽。
清霜言歸正傳:“大都督,今日去夫人鋪?zhàn)郁[事的人是宛平公主,她逼夫人離開大都督,許夫人黃金萬兩、郡主之位,夫人拒絕了。”
陸沅挑眉嗯了一聲。
清霜:“然后夫人和她打了個(gè)賭,賭注是大都督。”
陸沅:“……”
茶肆中,宛平公主傲慢地品了一口茶,拿腔拿調(diào)地說道:“你想和本公主賭什么?不會(huì)是賭打架吧?成啊,本公主手下高手無數(shù),隨你決斗。”
開什么玩笑?
辰龍?jiān)谀闶种校l打得過他?
賭場老手絕不會(huì)打必輸?shù)馁€。
等等,我為何會(huì)認(rèn)為自己是賭場老手?
孟芊芊嚴(yán)肅地皺了皺眉,我這些亂七八糟的賭徒心思是擱哪兒來的?
摒除雜念,孟芊芊對(duì)宛平公主莞爾一笑:“公主乃大雅之人,打打殺殺未免失了公主的身份。”
宛平公主慢悠悠地說道:“琴棋書畫也可,任你挑。”
孟芊芊幽怨一嘆:“誰不知宛平公主才學(xué)過人,若非女子不得入仕,朝堂必有公主一席之地,與公主比琴棋書畫,豈不是自取其辱?還沒賭就輸了,公主這不是欺負(fù)人么?”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
宛平公主清了清嗓子,單手扶了扶發(fā)髻上的珠花,連說話的聲音都多了幾分柔淑:“那你倒是說說,究竟與本公主賭什么?本公主全都依你便是。”
一旁的女官趕忙出言阻止:“公主!不可啊!全依她,萬一——”
孟芊芊笑了笑:“公主放心,若是覺得太難,也可以拒絕,就當(dāng)今日我們沒打這個(gè)賭。”
宛平公主:“廢話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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