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胡烈在宮門口落敗后,帶著自己的叛軍殺出了西城門,一路往西而行。 許仲平率領黑甲軍乘勝追擊,半路上倒也交了幾次手。 胡烈并不戀戰,甚至寧可損失兵力、斷尾求生,也絕不與黑甲軍決一死戰。 “大將軍,不對勁啊?!?br> 宋應忠勒緊了韁繩,將馬兒停下。 雙方剛經歷了一番交戰,這會兒路過溪邊,許仲平讓軍隊稍作休整,喝口水吃點東西。 云朝暮問道:“老宋,你是不是覺得胡烈溜得太快了?” 宋應忠道:“他們的兵力是我們的兩倍之多,戰力也不算太弱,以胡烈的性子,不該如此輕易敗走。” 云朝暮點頭:“是啊,沒點兒血性,這還是胡烈嗎?不會是個假的吧?” 霍庭淡淡開口:“你當誰都是駱山和陸沅?” 不過,他也覺得胡烈的反應不對勁,像是故意引他們上鉤似的。 霍庭提議道:“大將軍,要不要屬下先帶一隊人馬去跟蹤胡烈,看看他葫蘆里究竟賣的什么藥?!?br> 許仲平一身匪氣盡顯,無比囂張地說道:“他葫蘆里賣的就是耗子藥,本將今日也必須吃下!” 三人聞言,誰都沒再勸諫。 軍令如山。 大將軍便是帶著所有人去送死,他們也絕不退縮。 而在前方的胡烈,見黑甲軍又追了上來,也頗有些納悶。 黑甲軍是莽還是蠢??? 原本的計劃要更為天衣無縫,是宮門外的戰敗,殺了他一個措手不及,乃至于引誘黑甲軍時有些操之過急。 以為黑甲軍沒那么容易上鉤,結果……就這么追上來了? “大將軍,是不是有詐?” 說話的是胡烈手下的一名副將,姓秦名江。 四大金剛死的死,落網的落網,他頂替了四人,成為了胡烈的第一心腹。 胡烈第一反應也是有詐。 可仔細一想,又覺著不大可能。 黑甲軍的一萬人馬全在,他們還能使出什么幺蛾子? 總不能黑甲軍預判了一切,提前設下了埋伏,要對他的大軍進行合圍? 或許黑甲軍根本沒有傳聞中的那般厲害,一切不過是大周人自吹自擂,大周與北涼的兵力弱,顯得黑甲軍戰無不勝而已。 他的大軍,可不是那么容易戰勝的! 這么一想,胡烈決定賭一把:“繼續前行!” 秦江拱手:“是!” 胡烈的大軍一路逃入西面的荒山。 此荒山名為閻羅山,壁立千仞、危峰兀立,是名副其實的荒山野嶺。 若在數月前,胡烈也是斷不敢冒然闖入的。 可眼下,他的盟友早已為他探了路。 胡烈順著沿途的暗號,直奔峽谷腹地。 一個時辰后,許仲平追擊到了此處。 暮色沉沉,晚風習習,一片萬籟寂靜。 “跟丟了?” 云朝暮狐疑地捏了捏下巴。 許仲平冷冷地打量著四周的地形。 “不,我們被包圍了?!?br> 云朝暮一愣。 不過片刻,四名前去打探消息的斥候回來復命。 與許仲平判斷的一致,胡烈的大軍埋伏在四面的山頭,將他們包圓了。 “他是如何分散到四處的?” 云朝暮嘀咕。 霍庭道:“早有埋伏?!?br> 宋應忠點了點頭:“胡烈一直在引誘我們,看來是打算在此處將我們一網打盡。兵力也該比我們預計得多的多。” 他看向許仲平,“大將軍,接下來該怎么辦?” 許仲平輕飄飄地講出一個字:“殺?!?br> 云朝暮瞬間熱血沸騰:“好啊,自從玉門關一戰,多年不曾施展拳腳,是時候讓這幫龜孫子見識見識黑甲軍的厲害了——黑甲既出,誰與爭鋒!” 他放下頭盔的面罩。 霍庭與宋應忠也齊齊放下面罩,只露出一雙犀利如刀的雙眸。 所有黑甲軍操戈而起,整齊劃一,盔甲摩擦的聲音驚空遏云。 一瞬間,寂靜的山林充斥起了金戈鐵馬的氣息。 “大將軍!他們殺過來了!” 秦江稟報。 “多少人?” 胡烈問。 秦江道:“……全部人馬?!?br> 胡烈一驚:“什么?” 頓了頓,他皺眉:“他們不知道被合圍了嗎?他們連這點虛實也探不出來?” “或許是想撕出一道口子?!?br> 秦江揣測。 胡烈若有所思道:“被包圍了是該這般做,可我們這條路絕不是最佳策略,他們想突圍,應當走南面的小荒山,兵力不多,地勢平坦,易攻難守。”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