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皇后笑出眼淚,“因為你殺了我最心愛的人!你可知,當初我一點兒也不想嫁進秦王府!我早已與他互定終身,是你們秦王府棒打鴛鴦!害我與他苦苦分開!他對你忠心耿耿,一心輔佐你開國稱帝,到頭來,你卻讓人殺了他!你良心何在!” 梁帝當了多年的秦王,后又做了皇帝,他歷經的背刺不少,卻也萬萬沒料到結發妻子能捅了自己一刀。 他與皇后是兩大家族聯姻,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他上哪兒知道她與胡烈的私情? 若知,以他的驕傲,寧可忤逆父親也絕不會娶她過門。 自然,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再談及這些未免矯情。 真是好啊,好啊! “來人!將皇后打入冷宮!” 梁帝下令。 余公公著急忙慌地奔進屋,望著瘋笑的皇后,以及神情痛苦的梁帝,大驚失色地撲過去:“陛下!來人!護駕!” 小德子帶著幾個孔武有力的太監沖進屋,將皇后擒住帶了下去。 梁帝深吸一口氣:“白起,你給朕滾出來!” “我不,我偏要走過來!” 苗王叉著腰,大喇喇地進了梁帝的寢殿。 梁帝咬牙:“又是你搞的鬼?” 苗王的眼珠子滴溜溜一轉。 余公公見狀,趕忙開溜:“奴才去請太醫!” 苗王道:“讓你看清她的真面目嘛!” 梁帝氣不打一處來:“那你就把朕身邊的人全部引開了?眼睜睜看著她給朕下毒?” 苗王擺擺手:“早換成了巴豆了!你大不了就是拉上三天三夜!” 梁帝目眥欲裂:“你還不如不換!” 真是毒藥,他早聞出來了。 偏偏是巴豆這種瀉藥—— 苗王兩眼望天。 梁帝瞇了瞇眼:“你是不是在報復朕?” 上一次在御書房,苗王給他下了巴豆,結果他沒中招,苗王與蔣國公、子午先生誤打誤撞地喝了。 “我沒有,你別胡說,我不是那種小心眼的人!” 苗王一連三否認。 “朕要殺了你!” 梁帝怒從心起,掀開被子下地,拔出架子上的寶劍,朝著苗王不由分說地劈了下去。 苗王虎軀一震:“哎呀!殺人啦!” 他揮舞著胳膊逃了—— 梁帝追到門口,氣急攻心,一屁股跌坐在了門檻上。 “陛下!” 蔣惠妃拎著食盒前來探望梁帝,不巧碰見這一幕。 她駭然失色,連手里的食盒也顧不上了,往丫鬟手里一扔,幾乎是飛撲到梁帝面前,緊緊地握住他的手:“陛下!” 梁帝的臉色要多蒼白有多蒼白。 一半是傷的,一半是讓苗王氣的。 “陛下,你說話呀!你別嚇臣妾!” 蔣惠妃急死了。 她的擔憂不是裝的。 梁帝望著與自己“斗”了一輩子的蔣惠妃,忽然感慨萬分。 以為一心一意待自己的溫柔妻子背叛了他。 而對自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悍妃卻真心實意地擔憂著他。 他錯了啊。 錯得離譜。 “朕沒事……” 他緩了緩,安撫地拍了拍蔣惠妃的肩膀。 蔣惠妃差點兒哭出聲:“你嚇死我了——我險些以為自己的銀子要不到了——你沒打欠條——” 一口老血噴出來的梁帝:“……!!” 皇后與胡烈的私情,大大超乎了梁帝的預料。 然而為了皇室體面,梁帝打算將此秘辛爛在肚子里。 他不想深究是誰將皇后一路“引”到他面前,誘皇后犯下殺頭大罪的。 廢后的圣旨,寫了又寫。 “陛下。” 余公公小心翼翼地提醒,“今日天涼。” 梁帝雙手背在身后,望著無盡的蒼穹:“給皇后送一杯她最愛的桂花釀吧。” 余公公心領神會,輕聲應下:“奴才遵旨。” 胡烈做出此等謀逆之舉,整個胡家都要被問罪。 即使是自己的母族,也即使先帝留下遺命。 胡貴妃在御書房外跪了許久。 大雨滂沱,淋濕了她的衣衫。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