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他性子暴躁,曹知府早已知悉。 不過,誰讓他給自己送的美妾,自己甚是喜愛呢? 他又肯一口一個(gè)叔叔,對自己以禮相待。 曹知府語重心長地說道:“消消氣,那孟氏也無甚特別之處,幽州美女如云,侄兒若是喜歡,叔叔送你幾個(gè)便是。” “而且孟三小姐十二歲便嫁去京城,是和離歸家之人,早非完璧之身。” 阿木鄯回憶起那柔軟的身段,以及那面紗下若隱若現(xiàn)的傾國之姿,無論如何也無法將其從腦海中揮去。 “我阿木鄯看中的東西,還沒有得不到的!” “這……” “我要?dú)⒘四菐讉€(gè)中原人!” 曹知府明白他指的是今日與他搶繡球的另外兩個(gè)男人。 “好侄兒,你別沖動(dòng),我已經(jīng)派人上打聽過了,今日搶了繡球的男人是京城的大官兒,朝堂的一品大都督,他與孟氏無媒茍合,孟老爺子不肯承認(rèn)這門親事,才安排了一出繡球招親。” 言及此出,他不禁有些懷疑孟老爺子是不是瘋了。 一個(gè)商賈,竟敢不拿朝廷命官當(dāng)一回事。 人家能看上一介小小的商女,已是商家八輩子修來的福分。 他竟還把人往外推。 換作他是那位大官,才不理會(huì)孟老爺子的無理取鬧,早把孟家一鍋端了。 “這位大官,對孟氏恐怕是真心實(shí)意的,好侄兒,聽叔叔一句勸,咱不和他爭了。” 男人做到這份兒上,豈是真心實(shí)意四字能夠詮釋的? 說一句情根深種也不為過。 阿木鄯大筆一揮:“我不管!那個(gè)女人,我要定了!” 這時(shí),阿木鄯想給曹知府的美妾,端著一壺美酒邁步進(jìn)了屋。 她婀娜多姿、裊裊娉婷、媚眼如絲,只一眼,便能叫男人酥到骨子里。 她將酒壺放下,順勢坐在曹知府的腿上,瑩潤的手臂圈住曹知府的脖子,嬌滴滴地說道: “我記得你們中原有句話,叫強(qiáng)龍不壓地頭蛇!你是幽州的土皇帝,整個(gè)幽州你最大!你還怕了他?” 曹知府被美妾的一頂高帽子扣得忘乎所以。 他笑呵呵地說道:“我自然是不怕,我只是謹(jǐn)慎行事,從長計(jì)議。” 阿木鄯不屑嗤道:“你們中原人就是婆婆媽媽!我今晚就闖進(jìn)孟家,把那個(gè)朝廷命官殺了!把他的女人搶過來!” “好侄兒!你別沖動(dòng)!” 曹知府起身阻攔,被美妾的一雙勾魂素手摁回了椅子上。 …… 阿木鄯騎了一匹馬,氣沖沖趕往孟家。 半路上,一道背著重劍的高大身影攔住了他的去路。 似是在冷靜的街道上等了許久,久到幾乎與夜色融為一體。 “滾開!” 阿木鄯沒有絲毫減速的動(dòng)作,也不打算避讓,直直朝著男子撞了過去。 可就在他逼近的一霎,男子一掌拍上馬頭。 疾馳中的馬兒發(fā)出了一聲凄厲的嘶吼,后蹄高高抬起,連人帶馬摔倒在地。 阿木鄯自臟兮兮的地面滾了一圈,單膝跪地穩(wěn)住身形,起身冷冷地望向男子:“你是什么人?竟敢擋我阿木鄯的道!” 辰龍緩緩側(cè)身,讓自己的容顏映在了清冷的月光下。 阿木鄯大吃一驚:“是你?” 緊接著,他叉腰,嘲諷大笑,“你總算不做縮頭烏龜了!我今日去孟家找你,你遲遲不肯現(xiàn)身,是不是怕了?” 辰龍面無表情地說道:“阿木鄯,你不該來幽州,更不該招惹不該招惹的人。” 阿木鄯哈哈大笑:“你是說你嗎?還是說你那個(gè)新收的妹妹?我記得你從前有個(gè)妹妹,叫……商玖?她死得好慘啊!她就躲在水缸里,我找到她,她衣衫單薄……她和孟氏真像啊,怪了,我見到孟氏就會(huì)想起她,當(dāng)年讓她逃了,孟氏可就沒這么好運(yùn)了。” 辰龍自后背取下劍匣,自手心一轉(zhuǎn),啪的一聲打開。 阿木鄯嘲諷地說道:“這就是你的中原義父送你的劍嗎?我都快忘了,你的中原名字叫什么來著?商——栩?” 他囂張跋扈地說道,“等我搶了孟氏,再來殺你,替父親清理門戶!” “你小時(shí)候不是這樣的。” 辰龍淡淡地說道。 阿木鄯張開雙臂:“小時(shí)候我只是你的跟屁蟲!如今,你是喪家之犬,而我,是樓蘭王子!” 一道劍光閃過。 阿木鄯呆呆地愣在原地。 脖頸上浮現(xiàn)了一個(gè)血圈,緊接著鮮血噴薄而出。 他忙捂住喉嚨,試圖摁住被一劍封喉的傷口。 辰龍站在他身后,背對著他。 他筆挺挺地倒下,不敢相信自己的親哥哥就這么把自己殺了…… 辰龍冷漠地說道:“你要是去殺陸沅,我不會(huì)阻攔,可你不該動(dòng)她。” 他在夜色中走了數(shù)步,像是對著夜色自語,又像是察覺到了隱匿在夜色下的暗影: “告訴樓蘭王,我回來復(fù)仇了。”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