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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照唱,舞照跳。
周圍宣泄欲望的人或者物都沒有在意那具仰面躺倒在吧臺的外骨骼裝甲。
裝甲呈‘大’字?jǐn)[開,空洞的頭盔內(nèi)被人用酒瓶塞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整體造型看起來像是一具武帝時期先鋒藝術(shù)的雕刻作品。
就在這時,酒吧內(nèi)播放的音樂突然出現(xiàn)片刻的雜音,像是受到了某種電子信號的干擾。
裝甲的手指微微點動,盔中那枚豎眼上泛起微弱的紅光。
一個含糊不清的聲音從中傳出。
“老妹你慢一點,老子怎么聞到一股黃粱佛國的臭味?”
天女梵唱和銅鎖扣門的聲音相互激蕩碰撞,似有看不見的火花在金磚廣場上空炸現(xiàn)。
“破鎖之音,序八巔峰?”
在穆赤震驚的眼神中,李鈞遍布傷痕的軀體上一股正在衰落的狂放氣焰陡然間昂揚起來。
嗔怒、貪婪、癡愚、傲慢.
這四重映射李鈞心底陰暗的幻境雖然給他造成了一身累累傷痕,同時似乎也讓他破鎖晉序的進(jìn)程又向前推進(jìn)了不少。
“這是知障,繼而破障?!”
穆赤臉色變得異常難看,一種怪誕的感覺浮現(xiàn)在心頭。
他感覺自己像是佛門宣傳教義的影戲中那種被降服的邪魔,而李鈞才是歷經(jīng)磨難最后蛻變的佛陀。
“我”
這位白龍寺怖魔比丘此刻很想罵一句臟話,卻被顱內(nèi)芯片中加載的戒律強(qiáng)行掐斷了話頭。
他突然有些懊惱為什么自己坐鎮(zhèn)最后一層幻境。
本以為能夠痛打落水狗,誰知道卻撞上一頭搏獅斗熊,殺的正興起的下山虎。
不過這也由不得穆赤選擇,因為他帶來的這臺‘黃粱主機(jī)’只能支撐他構(gòu)建出這五層幻境。
如果他再選擇作壁上觀,就只能眼睜睜看著李鈞從佛國之中逃脫出去。
要是回到了現(xiàn)實之中,他可不認(rèn)為自己能夠和一個同序列的武夫單挑。
李鈞眼中的戾氣越發(fā)濃郁,猙獰的表情如同一尊侵入此間佛國的魔主。
身形一縱便如猛虎撲出,閃縱間躍過和穆赤之間的淵澗,雙手已然起勢,拳架如虎,勢踏佛山。
咚!
穆赤不敢再去想心間繁雜的念頭,手中金剛杵頓地一砸,本就魁梧的身形頃刻間又膨脹一圈,足有七尺。
崩裂的皮膚露出篆滿經(jīng)文的機(jī)械結(jié)構(gòu),撐成碎片僧袍被腦機(jī)中溢散的佛念卷起,在腦后凝成一圈艷紅佛輪。
與此同時身上勾匯金剛伏魔圖案的金屬導(dǎo)線漸次亮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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