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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墻邊的青竹也在風(fēng)中按下了身形。
整個(gè)庭院如同被封印在一塊琥珀之中,萬籟俱靜。
唯有天光依舊。
“你找我?”
武服漢子躺在藤椅上,兩手交疊枕在頭下,眼角余光瞥向李鈞。
“聽宋老板說,兄弟你對(duì)那副《滕王行幸裴奴圖》也有興趣?”
李鈞橫坐在藤椅上,右腳腳掌微弓,鞋底輕輕碾著地磚。
漢子挑著眉毛,“怎么,我不能有興趣?”
挺橫啊。
李鈞下意識(shí)刮了刮眉毛,“當(dāng)然可以了。不過我來之前東家專門囑咐過一定要把圖帶回去。如果兄弟你能抬個(gè)手,以后用得著蜀道物流的地方盡管開口。
“這里可不是成都府,蜀道物流的牌子還嚇不到人。”
李鈞聳了聳肩頭,雖然心中頗為忌憚對(duì)方那手隱匿氣息的手段,但這要是就被嚇住了,那他也用不著混武道序列了。
是豬還是虎,一拳下去自見分曉。
“那就是沒得談了?”
鞋底擦過地面發(fā)出刺耳嗤響,八極拳勁自腳及腰,裹纏著青筋的拳頭朝前轟出。
“能談!”
戛然而止的勁力扯的衣袖噼啪作響,拳鋒驟然懸停在一塊青銅腰牌之前,裹挾的疾風(fēng)撞的腰牌左右搖晃。
“我不要了。”
李鈞突然起身,拔腿就往外走去,背對(duì)著漢子的臉上滿是晦氣。
類似的那塊腰牌李鈞也有,只不過他那塊上面寫的是校尉,別人寫的是總旗。
官差還出來買春宮圖,能不能有點(diǎn)職業(yè)操守。
“一個(gè)編外校尉看著上司扭頭就走,這是不把咱們的規(guī)矩放在眼里了?”
李鈞置若罔聞,跨出的步子片刻未停。
身后之人依舊不緊不慢說道:“用不著演戲了,我魏拒鞍雖然是保寧府的總旗,但成都府的事情我知道的還是不少。”
“余寇那個(gè)死胖子是不是給伱說只有他知道你的身份?他詐你的,你要是真信了這句話,起了反水的心思,立馬就會(huì)被錦衣衛(wèi)圍剿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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