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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璽對吳拱呵斥置若罔聞,雙眼始終直視張顯。
一旁愣神許久的馮黃此刻終于清醒過來,忙不迭喊道:“這些都是吳拱的蓄意栽贓,大人您要明察啊!”
張顯抬手往下一壓,直接打斷馮黃的話,“顧璽,這份證據記錄的如此言辭灼灼,你怎么解釋?”
“回大人話,學生敢這么說,自然是有我確鑿的理由!”
顧璽長身而起,首先朝著裴行樸拱手一禮,這才朗聲道:
“首先,吳拱與我競爭本次的舉薦名額,在成都府已經人盡皆知的事情。可惜他居心不純,不去潛心研學儒家經典,反而在這段時間內多次指派手下襲擊學生的產業。”
“不久前吳拱就曾買通重慶府臭名昭著的川渝賭會,炸毀我名下蜀道物流集團的總部,造成無辜百姓傷亡數十人。”
“這樣一個無視法紀,兇殘成性的人拿出的東西,如何能作為證據?”
咚咚
姚崇禮以指扣桌,冷笑一聲,“就事論事,不要偷換概念。以誣陷別人的品行來推測證據的真偽,這是哪家的理論?”
“姚掌固,你先聽他說完。”
張顯一碗水端平,不讓馮黃開口,也不讓姚崇禮說話。
相比之下,這位考察組的組長似乎更想看顧璽和吳拱兩人親自下場過招。
“再者,在大明律中早有明文規定,裁定朝廷官員是否受賄,要求人證物證兼備,兩者缺一,都不能作為定罪的依據。”
顧璽伸手指向頭頂的投影,“現在單憑這一份來路不明電子檔案,就說我對馮黃大人行賄,不是莫須有,又是什么?”
“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顧家這小子倒有點意思。”
坐在門邊的裴行簡眼中有精光亮起,浮腫松散的眼皮向下滑動,兩眼似睜似閉,嘴角勾起一絲淡淡笑意。
老人這點神色的細微變化,旁人都沒有注意,可張顯卻將其全部看在眼中,眉頭輕輕挑動,煞有其事的點了點頭。
“顧璽說的有道理。俗話說捉人捉臟,光是這點物證確實不足以證明顧璽行賄馮掌固。”
張顯看向吳拱,“除非是能夠拿出人證。”
“人證當然有!”
“這份證據便是從蜀道物流的安保部長李鈞手中得來,是真是假,將人抓來一問便知!”
吳拱此刻已經憋了一肚子的怒火,當著眾人獰聲喝道:“顧璽,伱敢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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