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龔青鴻緩緩行走在霧氣迷蒙的山間石階上,雖然暴雨加身,可他臉上卻始終掛著淡淡笑意。
因為他剛才又順手播下了一顆種子,無論今日上山結果如何,起碼不算空手而歸。
“路要一步一步走,飯要一口一口吃。積少成多,涓流成海。這些人遲早都會幡然醒悟,大雁歸巢,成為我鴻鵠臂助啊!”
咚!
此刻,有一聲清脆悅耳的銅磬聲響洞穿雨幕,傳入龔青鴻耳中。
龔青鴻嘴角笑意頓時斂去,一臉肅容,站正身姿,拱手一躬到底。
“鴻鵠龔青鴻,求見青城集團余道長。”
話音剛落,籠罩前路的霧氣如有靈智,朝著兩邊散開,露出山腰處一座古樸雅致的雨亭。
一幕頗為神異的畫面出現在龔青鴻面前。
只見山間侵襲的風雨竟在庭外戛然而止,如遇雷池,半點不能跨入。
亭中陳設著石桌石凳,有裊裊青煙從桌上一尊環耳香爐之中升起。
淡淡香味飄蕩開來,一路竄入龔青鴻鼻間。
如此神仙場景,龔青鴻卻只聞到一股刺鼻的血腥味道。
爐是古董,香是麝香。
燃香的爐火,卻是民脂民膏啊。
一名膚若凝脂,面白無須的中年男人端坐亭中,穿著一身青色道袍,胸口處用金線刺著醒目小字。
青城集團,余。
在他身后,還有兩名身穿勁裝,頭扎道髻的年輕漢子拱衛左右。
雖然漢子身上沒有明顯的標志,但手指間的黑色指環卻暴露了他們的身份。
能夠隨時攜帶簡易臨時詔獄的人,只能是在編的錦衣衛!
“連自己道門的子弟都安插進錦衣衛吃皇糧,如此明目張膽的薅朝廷的羊毛,看來這余家的日子也不好過啊。怪不得要想盡辦法攆走顧家,給自己找條財路。”
“可惜,千般盤算最終還是壞在了李鈞的手上。”
龔青鴻心中腹誹,行禮的雙手卻依舊沒有放下,神色恭敬說道:“勞煩余道長下山迎接,龔青鴻不勝惶恐。”
“不是我下山迎接,而是你們鴻鵠的人一身臭味,不配上山。”
龔青鴻頗有幾分唾面自干的氣度,并沒有因為余滄海的譏諷而怫然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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