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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鈞雙手環在胸前,站在鄒四九自己私藏的酒架前上下打量。
如果此刻鄒四九還在這里,一定會震驚于自己的秘密怎么會被李鈞發現。
其實原因并不復雜。
李鈞雖然不懂機關術,但馬王爺這個墨家老流氓可是精通此道。
他前腳剛剛將控制羅盤交給李鈞,后腳馬王爺便將其中的隱藏限制破了個一干二凈。
現在這個時候,馬王爺應該已經在鄒四九那手獨門密技‘黃粱欲?!绣塾稳チ?。
李鈞雖然搞不懂鄒四九為什么要將‘休門’內布置的跟如同一間酒肆一般。
不過晃眼看去,卻發現這個神棍收藏的好酒還不少。
“居然還有這個東西.”
李鈞眉頭一挑,從酒架最中心的區域拿出一壇還蓋著泥封的明酒。
褐色的壇身上貼著一張紅紙,上面寫著‘劍南燒春’四個大字,紅紙的末尾還寫著。
“什么樣的酒就該配什么樣的碗,嘿”
自言自語中,李鈞給自己倒上一碗,腳步晃蕩走到窗邊,將自己扔進一張搖椅之中。
和平飯店的位置位于洪崖山崖樓外側,樓層雖然不高,但還是能夠俯瞰中渝區一角。
山城多雨,總是不期而至。
淅淅瀝瀝的雨水穿過斑斕的光影,拍打在行人的頭頂。
光怪陸離卻又常年如一的仙神投影浮游在街道上空。
殷勤的攤販賣力吆喝著自己的貨物,吸引剛剛散值的工奴。
濃妝艷抹的流鶯盤旋在陰暗的巷口,描龍畫鳳的壯漢蹲在不遠處看守。
衣衫襤褸的乞丐蜷縮在屋檐下,抱著不知道從哪個酒肆撿來的殘羹剩菜大快朵頤。
醫館透明的櫥窗中,正在進行著一場替換義肢的手術。門外圍觀的人群漸漸變多,醫師的助手趁機拿出醫館的收費標準進行推銷。
鑼鼓喧天的酒肆門前,來自西夷的舞娘褪去衣衫,在冷雨中翩翩起舞。往來的行人卻早已經司空見慣,直到機敏的伙計遞上一張寫有‘原生肉體’的宣傳單,這才將一些人吸引進了酒肆。
沒有了荷槍實彈巡邏的戍衛,中渝區的街道比起雞鵝區更加繁華。
掌中的酒碗不大,佐著眼中的眾生相,三兩口便被喝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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