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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藏甲低頭看了眼自己身上的黑色圓領補服,胸口處的補子既不是錦雞孔雀。也不是云雁黃鸝,而是一塊一紅三黑的牌九。
正是他在川渝賭會之中的牌面,‘和牌’。
“一群老千還他娘的學別人穿官服,也不知道在意淫個啥。”
嫌棄的扯了扯身上的補服,赫藏甲抬眼看向身前,只見一條林間青石道在他腳下蜿蜒向前,道路左右的樹杈上掛著盞盞油燈。
在昏暗的視線盡頭,是一間高逾十丈的黑石高樓,層層飛檐之間對稱點綴著八盞大紅燈籠。
從遠處看來,渾然就是一塊豎起來的牌九。
這方天地除了這棟高樓之外,其余之地皆是一片濃稠黑暗。
“金生火這胖子還真夠不要臉的,居然把總部的裝飾改成他自己的牌面。”
赫藏甲在心頭暗罵一句。
“誰啊,誰他娘占著接入點不動呢?麻溜讓開,不知道開會的時辰要到了?!”
渺渺冥冥間,有飄忽的聲音傳入耳中。
赫藏甲連忙抬腿離開所占之地,沿著青石道走向黑石高樓。
這里是川渝賭會‘牌系’在黃粱夢境中的總部,赫藏甲這次進來,是聽從牌系三將的召喚,前來開會。
至于開會的內容是什么,他也不知道。
不過自從昨日從袁明妃那里得知了正將戚槐的大部分財產被‘牌系’收入囊中的消息,赫藏甲深思間越發覺得最近這段時間‘牌系’的表現十分詭異。
那種感覺,就像是所有的好事都被自己人趕上了,運氣好的讓人有種不踏實的感覺。
要知道賭術也叫博弈,其中可跟運氣沒有半點關系。
對于門外人來說,在賭場上贏了錢,會以為是自己的運勢壓過了對方。
可對于他們這些千門中人而言,只會說勝者技高一籌,敗者黔驢技窮。
越是擅賭之人,越不相信這世間有什么洪福齊天的說辭。
在這場分食中,難道‘牌系’真是憑借運氣贏了‘雀系’和‘骰系’?
扯淡。
“今天這場會,恐怕沒那么簡單啊”
林間石道不長,或者說在這個黃粱夢境的設定中,只需要你邁幾次腿便能走到盡頭。
站到近處,越發能夠清楚感覺到黑石高樓的威嚴肅穆,寬度近丈的石門上刻著兩個古樸大字,虔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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