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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廓里響起的清冷女聲還在繼續。
趙青俠臉上的怒意越發明顯,忍不住怒斥道:“烏鴉朵朵,你別忘了你現在也是天志會的人!”
“惱羞成怒了?”
通訊另一端的烏鴉朵朵顯然也是火氣上涌,冷聲道:“既然你覺得看不過眼,那一會動手的時候最好不要再手軟了!”
“上一次在萊州府的時候,要不是因為伱手下留情,我們的身份也不至于會被暴露。弄得現在你被‘墨攻部隊’開除,我也被‘非攻研發所’掃地出門!”
聽到對方幽怨的話語,趙青俠臉上不由浮現尷尬的神色,他撓了撓頭訕笑道:“這次絕對不會了。”
“你最好不會,要不然別說什么報仇了,咱們都只能摘除腦機靈竅,做兩條離網的流浪狗,四處逃命了!哼!”
最后一聲冷哼后,耳廓中再無聲音響起。
自知理虧的趙青俠也不敢再說話,將目光惡狠狠擲向不遠處的一棟形如庫房的低矮建筑。
剛挨家挨戶收完‘頭錢’的惡角等人,全都回到了這座隸屬于墨舟海運公司的駐地。
“阿嚏!”
駐地內,惡角突然莫名其妙打了個噴嚏。
“他娘的,老子都改造了大半個械體了,怎么還會打噴嚏?難道是那個醫生偷工減料了?”
惡角一邊罵罵咧咧,一邊踱步走向一尊香火繚繞的神龕。
神龕中的供奉的并不是常見的佛道兩家神仙,而是一柄無刃無鋒,平平如尺,手臂長短的重劍。
前方的香爐被煙灰塞的滿滿當當,幾乎要溢出來,看的出來墨舟海運的人對這把劍十分虔誠。
“墨翟祖宗在上,保佑我早日成為墨序的從序者,要不然弟子就只能轉投兵道了。”
惡角一邊在嘴里嘟囔著多謝祖宗,一邊畢恭畢敬的將香火奉上。
“大哥,為啥咱們要祭拜一把劍?難道墨翟祖宗不是人?”
惡角猛然回身,一腳將發問者踹出老遠。
“你懂個屁,知不知道什么叫象征,懂不懂什么叫低調?墨序從幾千年前開始就是俠的代行者,講究的是事了拂.。”
惡角的話音突然卡頓,突然想不起那句詩該怎么念,也懶得上黃粱夢境去查,干脆用自己的話說道“反正就是說走咱就走,管殺不管埋,主要突出一個瀟灑!”
“說的真好!”
“怪不得您剛才捅三井的一刀能那么瀟灑,原來是跟祖宗學的!”
一眾手下爭先恐后的捧場,讓惡角頓時有些飄飄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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