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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的冷雨敲打著黑沉的河面,漣漪激蕩,勢如沸湯。
數十名工奴正冒著大雨,小心翼翼往一艘貨船上搬運著貨物。
神色彪悍的壯漢手持槍械把守在岸邊,胸口處一枚刻印著三片金色龍鱗的徽章表明他們的身份。
船塢的更外圍同樣是人影綽綽,大量荒世集團的成員在不間斷的往來巡邏。
“動作小心著點,千萬不要弄壞密封層,要是把水滲透進去導致貨物損壞,拿你們的命都賠償不起!”
負責組織搬運的工頭扯著嗓門,不停地吆喝。
不遠處堆積如山的貨箱上,身穿黑色勁裝的年輕男人站在雨中,默默眺望著遠處霓虹閃爍的城區。
碼頭探照的燈光掃過,照亮一張凝重冷漠的英俊面容。
作為荒世集團分部東主的秘書,他現在的心情十分的差。
不單單是因為這擾人心煩的惡劣天氣,更是因為負責分銷工作的北三奉行已經失聯超過二十四個時辰。
出于安全考慮,他不得不安排轉移這批從靈山衛運送而來的貨物。
而且他不久前才得知,受江戶城總部委派而來,專門負責談判的專員田平八也被誣陷成鴻鵠叛軍,在白帝混堂被犬山城錦衣衛就地正法,一千萬寶鈔被當做贓款直接充公。
損失的寶鈔還是小事,關鍵是犬山城錦衣衛表達出來的強硬態度和總部下達的隱忍指令,讓白龍吟感到十分頭疼。
“戰斗部那些瘋子,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自己惹出來的禍事,卻要讓我們來背鍋!”
當然,這句話白龍吟也只敢在心中罵出來。
畢竟死在靈山衛的人,可是姓荒世。
這個姓氏的人可不是他這個外姓人能隨意指摘的。
念及至此,他心中不由怒火更甚,低頭看向忙碌的碼頭,怒聲喝道:“都給我加快速度,一刻鐘以后要是再裝不完貨,你們所有人全部滾出荒世集團!”
白龍吟的聲音似乎比這寒夜冷雨更加刺骨,本就因為擔心貨箱密封膜損壞而提心吊膽的工奴,一時間更加緊張。
畢竟荒世集團可是倭民區的四大公司之一,福利待遇和工作穩定性遠遠超出其他小型企業,而且他們的工位還能父死子繼,兄終弟繼。
只要集團不出意外,只要自己不被淘汰,這樣一個飯碗就可以讓全家吃到戶籍注銷,基因衰滅。
“白龍大人的話都聽到沒有,你們這些廢物要是不想淪為和城外那些流寇一樣,就給我加快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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