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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隆武皇帝剛剛征服倭民區時候設下的規矩。
不過隨著倭民的教化深入,明語已經成了這里的通用語言,不再需要用本土文字進行翻譯。由此足以看出,這塊牌匾的歷史恐怕不短。
衙門左右立著兩根半人高的巨大石柱,上面臥著兩頭械獅,腳下踏著的也不是帝國本土常見的石制繡球,而是兩頭倭民區文化中的狛犬。
守衙械獅睜著暗紅色的眼眸盯著這個面相陌生的少年,胸腔之中發出淡淡的嗡鳴之聲。
咔噠。
楊白澤頭頂發冠兩側彈出兩根對稱的烏紗帽翅,只見他撩起青衫的前襟輕輕一抖抖,一頭鷺鷥躍然胸口,引頸高鳴。
兩頭呲牙咧嘴的守衙械獅頓時偃旗息鼓,眼中警戒的光芒也立馬暗淡下去。
“連兩頭死物也欺軟怕硬。”
楊白澤搖頭苦笑,在心中腹誹不已。眼角的余光瞥向故意站在自己身后一步的李鈞。
“還好我提前找了個更硬的?!?
跨過門前與小腿齊高的門檻,按照帝國禮部制定的‘東生西死,東進西出’的規矩,楊白澤帶著李鈞走過長長的雨道,邁進儀門。
儀門之后,便是整個宣慰司衙門最重要的地方,公堂。
一張公案擺在正中,“肅靜”“回避”四個鮮紅大字投射左右,懸浮半空。平時插在左右的殺威棒被撤走,換成了兩排椅子。
此刻雖然已經是寅時,但椅子上已經坐滿了人。
唯有左手邊的首位,尚且空缺。
“在接到吏部通知的時候,本指揮使還以為是上面把時間寫錯了,沒想到楊同知你居然真的到了?!?
迎面而來的是一個爽朗的笑聲。
說話之人寬鼻厚唇,虬須濃眉,身穿紅色武官袍服,胸口處的補子是一頭金毛彪獸,正虎視眈眈的盯著楊白澤身上那頭鷺鷥。
“在下是犬山城宣慰司戍衛指揮使,黃鉞。”
楊白澤躬身行禮,“見過黃指揮使?!?
“楊兄弟不必客氣,以后咱們就是朝夕相處的同僚了,來日方長,兄弟你總這么客套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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