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還是儒序在故意留根,給另外兩家上眼藥? 一連串疑惑躥上李鈞的心頭,他的嘴巴空乏的嚼動著,一時間味同嚼蠟。 荒世烈并未出聲,以沉默回應了蘇策的質問。 “整個門派武序,當年在‘天下分武’之后死了大半?!? 蘇策繼續抽出一根煙叼在嘴角,一只手的拇指和食指夾著煙頭位置輕輕一搓,便將其點燃。 “剩下的人,一些成了別人豢養的獵奇玩物,一些成了別人研究室中的切片標本。一些躲在陰暗的角落里茍延殘喘,生怕被人發現自己的蹤跡。” 蘇策自嘲一笑,“還有些像我一樣的,自愿當了鷹犬才能留下一條命。不過也被扔出了帝國本土,成了無根之人。如今整個門派武序的人,活著的不多了。所以我看在同序的情分上,一直沒動黃天門?!? “你給我解釋解釋,黃擒龍那條老狗不好好趴在你們身上吸血,他想干什么?” “他想活。” 荒世烈的口中傳出三個飽含深意的字眼。 “既然想活,他不去找佛序拿回自己被挖掉的器官,為什么要抓閻君?” 不等荒世烈回答,蘇策便自顧自說道:“他是覺得獨行武序的基因能夠修復他的傷勢,想抓人做切片?哪個農序給他出的這種昏招?” 端著飯碗的李鈞表情愕然,難掩的怒意在眼底蔓延。 “老師的傷勢堅持不了多久了。一個快要溺死的人,眼前就算是漂過一根稻草,也會選擇緊緊抓牢。不過老師這次的做法,確實是過界了。” 話音剛落,荒世烈上半身猛然下沉,以腰線為中段,幾乎彎成對折。 “帝國有句老話,一日為師終身為父。父債子償,我愿意替老師的行為贖罪?!? “別在這里玩這些老掉牙的苦肉計了?!? 蘇策語氣不屑道:“你三言兩語把所有的罪責全部推到了黃擒龍的身上,我再殺你豈不是誣陷良民?” “是我心甘情愿,無人能夠責怪千戶您。” 躬身彎腰的荒世烈順勢跪坐在地,兩手按在大腿之上。 直到以這樣的姿勢,他才敢抬起頭顱,目光和蘇策平視。 “應該讓朝堂中那些朱服的儒序中人來看看,他們推行的教化政策到底是個什么樣的效果。一個武序四,居然這些儒家的骯臟心眼學了個淋漓盡致?!? “小人的一片赤子之心,希望大人您能夠體諒?!? “赤子之心還是狼子野心,你和我心知肚明。戲演過頭了,就有些膩人了?!? 蘇策冷然開口:“我不管想殺閻君的人到底是黃天門還是你,荒世夏虎是荒世集團的人,所以你跑不了。我今天讓你來,是給你的就是兩條路選?!? “草民洗耳恭聽。”荒世烈的態度依舊端正。 “第一條路,你現在就起身回去,讓黃擒龍帶著他那群殘廢的師兄妹從椅子上站起來,該拿刀的拿刀,拿槍的拿槍,老夫給你們一晚上準備時間。 蘇策臉上殺氣騰騰,“等到明日太陽升起,我帶著整個倭區的錦衣衛,就從腳下這座江戶城開始,清洗你們荒世集團的所有勢力。見一個,我殺一個!” “第二條” “小人選第二條!” 荒世烈的回答,果斷得令李鈞汗顏。 “不聽聽是什么?”蘇策也不禁哂笑出聲,饒有興趣看著對方。 荒世烈一本正經道:“大人的意思,小人已經心靈神會?!? “那看來我是正中你下懷了?不愧是黃擒龍的關門弟子,師徒二人真是一脈相承啊。” 蘇策朗聲一笑,毫不掩飾臉上的譏諷,“既然你早就打算好了,剛才何必演那些戲碼?” “總是要明白大人您的想法,小人才敢表態啊。如果要是和大人您相悖沖突,我也好改正?!被氖懒彝瑯有χ氐?。 外貌如剛,言語似水。 一個看似一言不合便要血濺三步的魁偉武夫,城府卻深不見底。 蘇策轉頭看了李鈞,眼神甫一交匯,后者立馬輕輕點頭。 “拿一個黃天門給你賠罪,夠不夠解氣?” “不夠!” 李鈞抹了把嘴角殘留的飯粒,手中半空的飯碗猛然砸在桌上。 “聽到了嗎?” 蘇策似笑非笑,“苦主不答應啊。” 荒世烈左手伸入羽織袖中,將一個巴掌大的匣子拿了出來。 “六品內功,重樓決。這是我當年為自己準備的,在六品內功之中也算拔尖的精品?!? 荒世烈加重語氣,“關鍵是,這門武學和黃天門體系沒有半點關聯,不必擔心有失控的風險。” “荒世夏虎可是差點殺了老子,你現在拿這點東西就想把事情抹過去,打發誰呢?” 李鈞瞇著眼眶,扯著嗓子,把狐假虎威這四個字體現的淋漓盡致。 也不知道是眼前的飯菜香味猶存,還是因為其他的原因,此刻李鈞腦海里只有兩個字,真香。 “更高級的武學注入器都掌握在黃天門的手中,而且都被黃擒龍做了手腳。我相信千戶大人您也不想看到我拿那些殘次品來愚弄您吧?”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