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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氣盛之人，諸事順?biāo)欤粴舛讨耍瑧K遭暴死。”

    算命先生很快進(jìn)入狀態(tài)，賣弄一番玄之又玄的詞句后，鄭重其事道：“您臉色發(fā)白，印堂卻反常發(fā)黑，這明顯是氣運(yùn)不順的征兆啊。”

    “你確定是我印堂發(fā)黑？”堂上雀似笑非笑道。

    “在下行走帝國兩京一十三省，靠著就是這雙不是械眼，卻勝似械眼的招子，必然不可能看錯！”

    “有意思。”

    堂上雀呵呵一笑，“那你就沒看出來我這張臉是做的，貼的是仿生皮膚？你說的印堂發(fā)黑，難道是我的皮膚壞死了？”

    “.”

    算命先生臉上的表情愣住，片刻之后訕笑道：“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

    “嗦嘎。”

    堂上雀嘴里蹦出一口倭語，眼中冷光熠熠。

    似乎是天氣過于寒冷，這位算命先生把脖子往衣衫內(nèi)縮了縮，悻悻道：“不瞞先生說，在下當(dāng)年也差點(diǎn)成為了農(nóng)序的從序者，所以帝國中醫(yī)還是精通一些，如果你想換皮，我也能提供服務(wù)。”

    說話間，算命先生掀起鋪在桌上的白布，往身上一裹，青衫立時變白衣。

    與此同時，插在他身后的幡子自行轉(zhuǎn)動，露出旗面背后的一個‘醫(yī)’字。

    “用不著了，你給我看看手相吧。”

    堂上雀淡淡說道，拉起身上神官袍的衣袖，將右手放在桌上。

    “這次你可要看清楚了！”

    算命先生眼眸一垂，臉色頓時垮了下去。

    只見一條赤裸的械臂橫在桌上，閃動著陣陣寒光。

    堂上雀看對方遲遲不開口，嘴角的笑意也隨即斂去。

    “怎么，看不了？”

    算命先生回頭看了眼身后的幡子，見旗面依舊耷拉不動，沉默片刻后，突然咬牙道：“當(dāng)然能看！”

    他一把抓起桌上的手臂，對著光潔無比的掌心瞪大了眼睛。

    “沒有掌紋，是不是就編不出來了？”

    堂上雀看著面前那個低垂的腦袋，冷笑道：“在黃粱夢境之中學(xué)了一些粗淺的相術(shù)，就敢出來招搖撞騙，今天碰見我，算你運(yùn)氣不好！”

    攤在桌上的手掌，緩緩扣攏五指。

    機(jī)械運(yùn)作的聲響比落雪的聲音更加令人心生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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