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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谷吐出一口濁氣,神色歸于平靜,輕聲道:“所以大人,我希望您能允許我現在就解散整個角谷組,并且將所有的骨干人員全部押入戍衛局的監牢之中看管起來,以免他們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被動淪為鴻鵠的幫兇。”
對方的意思,謝必安當然明白。
角谷這是希望能夠化整為零,暫時解散整個角谷組,一方面能夠避免幫會中有人被鴻鵠蠱惑成為傀儡,另一方面也能防止角谷組的勢力被鴻鵠借用。
反正只要有西郊戶所的關照在,角谷組隨時都能夠可以重建起來。
可這種做法,無異于剜肉醫瘡,諱疾忌醫。
畢竟謝必安當初留下角谷組的初衷,就是為了彌補錦衣衛在信息獲取渠道上的缺陷。
鼠有鼠洞,蛇有蛇路。
有些消息他們不容易獲悉,但這些扎根在貧民之中的幫派卻能掌握。
如果現在因為僅僅是因為擔心鴻鵠的‘捭闔’,就先自斷一臂,那豈不是正中對方下懷?
謝必安冷聲喝道:“角谷,你怕了?”
“小人不怕,但現在鴻鵠已經盯上角谷組了,下面的那些人根本不具備抵抗蠱惑的能力,我也無法阻止鴻鵠的滲透。”
角谷再次叩首,乞求道:“這個時候角谷組已經作用不大了,與其留下作為隱患,不如藏鋒后用.”
“養兵千日,用兵一時!”
謝必安目露寒光:“現在我需要你的角谷組去盯死犬山城的每一個角落,你卻告訴我藏鋒后用。角谷,伱覺得可能嗎?”
“大人.”
“你不用再說了。”
謝必安冷漠的打斷對方,“既然松山留下了那句話,那就證明他遲早還會找上你。現在你該做的事情就是保持警惕,等他再次現身的時候立刻通知我們。”
“至于你麾下那些人,既然無法阻止鴻鵠的滲透,那就敞開了門讓他們進來!到時候正好關門打狗,一次性殺個干干凈凈!”
角谷面皮繃緊,裝殖在面骨之中的機械不斷收緊,幾乎將后槽牙咬的粉碎。
謝必安看出了對方眼中的不甘,蹙著眉頭警告,“角谷你最好想清楚,這次不管你的角谷組死了多少人,損失有多慘重,只要我還在,就能讓你翻倍的賺回來。”
“但你如果動了一些不該有的念頭.”
謝必安右手指節在面前的矮幾上叩動,“我能把你扶持起來,自然也能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小人明白了。”
角谷認命般重新垂下頭顱,畢恭畢敬回道。
“我知道你的性格上十分重義氣,如果不是看重你這一點,當初我也不會把你留下來。但這次事關重大,容不得你優柔寡斷。”
謝必安語調轉柔,揚手將一只結構精密,栩栩如生的金屬蜻蜓扔給了角谷。
“這是一只七品的息蜓螂,如果有人想要用催眠‘捭闔’你,它能夠幫你爭取一些時間。”
“謝謝大人。我這就去安排下面的人去搜尋可疑人員。”
在謝必安的準許下,角谷雙手捧著息蜓螂緩緩站了起來,轉身朝著門外走去。
“呀,您這是要走了嗎?”
一直關注著隔間動靜的老板娘,見角谷走了出來,眼角流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開心笑意。
“現在外面雪下的很大,宣慰司已經下達了預警公告,這把傘您就拿著擋雪吧。”
角谷沒有拒絕,伸手接過對方遞過來的雨傘,深深的看了老板娘一眼后,轉身拉開居酒屋的格柵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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