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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張峰岳提出的這個問題,李鈞一時間不由愣住。
原本在李鈞自己向來,張峰岳費了這么一番力氣跟自己見面,大概率應該是為了番地的事情而來。
其目的無外乎就是兩點,要么是想警告自己不要再繼續插手番地之事,以免影響他的新政推行。
要么就是為了拉攏自己,來對付可能陷入瘋狂的佛序眾人,趁此機會拉網捕鳥,將佛序一網打盡。
如果對方問出的是兩者其中的任何一條,李鈞都不會覺得意外。
但現在對方卻問了一個與番地事件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甚至跟自己也沒有太多關系。
這完全出乎了李鈞的預料。
李鈞沉吟片刻后,依舊沒有貿然回答,而是冷聲道:“張首輔,你想說什么最好直接一點,我沒心思跟你在這里兜圈子。”
面對充滿警惕的李鈞,張峰岳不以為意的笑了笑。
“李薪主大可不用如此戒備,老夫今天來只是為了跟你聊一聊,聽一聽如今的武序領路人對未來的看法,答案無分對錯,想說什么都可以。”
張峰岳笑道:“如果你是憂心番地的事情,也可以放心。現在有嗣源在桑煙神山上擋著,李薪主你的人暫時也不會有性命之憂。”
我的人在桑煙神山上?誰?
李鈞聞言心頭不禁一驚,卻幾乎就在同時便猜到了這個上山之人會是誰。
袁明妃。
除了她之外,不可能再有其他人。
可是她為什么會在這個時候上桑煙神山?
“她上桑煙神山干什么?”
李鈞犀利的目光逼視著張峰岳,一身還未徹底平靜的殺氣又有升騰的趨勢。
“既然你也有想問的問題,那不如你我今日,一問換一問?”
張峰岳淡定揮袖,兩把并排太師椅聚現而出,正面對著被李鈞一群砸開的墻壁窟窿。
“請。”
張峰岳率先入座,李鈞也半點不遲疑怯場,緊跟著大馬金刀坐入其中,與這位帝國首輔并肩而坐。
“袁明妃上桑煙神山,是為了繼承桑煙佛祖林迦婆的一切,試圖通過這種方式破入真正的佛序二,威逼社稷農序自毀稷場,以此來解救伱。”
張峰岳給出了回答,隨后根本不給李鈞追問的機會,便抬手示意輪到李鈞來回答他剛才的問題。
“諸子百家早在數千年前便存在,序列的出現至今同樣也有數百年的歷史,這種陳年舊事,還有什么必要的討論?難不成張首輔你有那個能力能夠改變序列?”
李鈞語速極快,不假思索說道。
張峰岳聞言搖了搖頭,“這依舊還是一個問題,并不是你的答案。老夫既然說了你的人目前暫無性命之憂,那你就一定有救人的時間,希望李薪主你能想好了再回答。”
對方的語氣雖然聽起來依舊平淡,但李鈞卻從他的言辭之中察覺到一股不同尋常的意味。
似乎自己給出的答案,會對自己,或者說是整個武序造成不可預估的深遠影響。
四目相對,各藏心思。
可緊跟著,張峰岳那雙深如淵澗的眼眸卻突然一顫。
因為李鈞說出了根本不在他預料之中的四個字。
“關我屁事。”
“李鈞,老夫今天跟你見面,不是來看你撒潑犯渾,你也用不著拿武序的蠻橫來當擋箭牌,在這里裝瘋賣傻。老夫可以提醒你一句,這個問題雖然沒有對錯之別,但是有左右之分,你的答案將會決定很多人在未來將走向何處!”
張峰岳眉頭微蹙,語氣中終于見了些許起伏,流露出點滴久居上位之人身負的霸道和強勢。
“張首輔,你也不必動怒,這就是我給出的答案。”
李鈞心中雖然擔心袁明妃的安全,但也很清楚眼下著急并沒有什么用。
因為張峰岳明顯不會輕易讓自己離開這座幻境。
而且既然對方說了現在有張嗣源在山上擋刀,袁明妃暫時性命無虞,那自己也不用焦躁。
堂堂儒序魁首,不至于會下作到在這種事情上拿他的兒子來欺騙自己。
這一點,李鈞還是相信的。
念及至此,李鈞隨即平靜下來,身體往椅中一靠,竟在張峰岳的面前悠閑的架起了腿。
“我不知道張大人你問我這個問題,其中到底是有什么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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