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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笠安坐不動,抱拳朝眾人一拱:“天闕沈笠,見過諸位長老。”
除了韓楊之外,其余三人不禁面面相覷,臉色都顯得有些難看。
沈笠的言辭還算客氣,可那副恣意懶散的模樣落在他們眼中,卻完全就是挑釁,根本沒把他們這些墨序長老放在眼中。
“韓楊,這是什么意思?”
雙臂粗壯異于常人的范鮮經(jīng)眉頭緊蹙,看向韓楊的目光中閃動著極力壓制的怒意。
“范長老,恕我愚鈍”
韓楊側頭避開對方逼迫的目光,嘴上笑問道:“我沒懂你的意思。”
范鮮經(jīng)冷哼一聲,正要說話,就聽耳邊炸開一聲大吼。
“老夫真沒想到你是這種人,姓韓的,咱們拿你當兄弟,你跟咱們玩腦筋是吧?”
宋芒臉色漲紅一片,顏色跟他的鼻頭連成一片。
“今天冒然闖進各位長老的會面,是我沈笠不對,跟韓長老無關,我在這里先跟大家道個歉。”
沈笠身體往椅中一靠,下巴微抬,“不過.各位長老也用不著意見這么大吧?難道就這么見不得在下?”
刻意拉長的語調(diào)透著一股強勢,宋芒表情一窒,悻悻閉嘴。
眼前這個武夫雖然自身的序位低微,不值一提。但‘天闕’這個身份卻是份量十足。
他背后可站著一個獨行武序三,一個老派道序三,還有一個陰陽序三,外加一個在墨序之中聲名大噪的明鬼馬王爺。
就算宋芒是執(zhí)掌一方分院長老,也不敢輕易得罪對方。
“沈先生言重了,自從貴方落腳東院之后,我們一直都想親自來拜會李闕主,只是苦于沒有合適的機會。今天能夠見面,也算是了卻了我們一個心愿。”
與另外兩人相比,陶唐在人情世故上顯然要熟稔更多。
“我們墨序和武序情誼深厚,多年來一直關系密切,屢次并肩對抗外敵,按理來說沒有什么事情需要瞞著沈先生你。”
陶唐口中話鋒一轉,不卑不亢道:“不過我們現(xiàn)在討論的不過只是墨序內(nèi)部一些雞毛蒜皮的家事,如果連這都要勞煩沈先生費心的話,豈不是太不合禮數(shù)了一些?”
范鮮經(jīng)連連點頭:“陶長老說的在理,沈先生不如稍等片刻,等我們先處理完家事,再來跟你敘舊,如何?”
“呵呵.”
幾聲充滿嘲弄意味的干癟笑聲突然響起。
“韓楊你笑什么?”
宋芒語氣不滿,瞪眼掃了過來。
韓楊皮笑肉不笑,說道:“我在笑啊,明明是事關墨序生死存亡的大事,在你們的口中卻成了一些微不足道的雞毛蒜皮。那我還真想問問,在你們眼中到底什么才算大事?”
“是臉面,是地位,還是權勢?”
韓楊一字一頓,目光漸次從三人陰晴不定的臉上掃過。
“韓長老,有靠山依仗是件令人羨慕的好事,但不管你有誰撐腰,有些話也是不能亂說的”
陶唐低沉的話音剛剛出口,就被韓楊直接打斷:“我沒興趣給你們扣帽子,但你們的言行之中,哪里還有半分身為墨序該有的樣子?”
在墨序內(nèi)部,東院長老韓楊是出了名的好脾氣。
但此刻他那張沒有半點棱角的圓臉上,卻是寒霜密布,不見往日柔和。
“你們也別在心里面罵我韓楊壞了規(guī)矩,天闕答應庇護我東院的消息,你們應該早就知道了。我這次提議會面是想說些什么,你們也是一樣心知肚明。”
“你們擺出這些態(tài)度,說這些話,背后是為了圖謀什么,大家也都明白。我只是提醒提醒你們,好好想想你們各自分院中的說那些墨序后輩,什么東西能比他們命還重要?”
“士別三日,的確要刮目相看。韓長老今日的教訓,我范鮮經(jīng)銘記于心。可惜我這個人眼瞎目盲,除了南院的一畝三分地之外,其他的都看不清楚,就不在這里打擾各位了,告辭!”
范鮮經(jīng)拂袖一揮,就要斷開投影。
“看來南院確實是個人杰地靈的好地方,要不然怎么能讓范長老這么有底氣?”
范鮮經(jīng)即將淡去的身影猛然凝實,冰冷的目光直直看向沈笠。
“我記得馬爺以前跟我提過,說他曾經(jīng)在南院的明鬼境呆過很長一段時間,有不少過命的兄弟,一直想找機會回去看望看望。”
沈笠瞇著眼笑道:“正好他人現(xiàn)在就在黃粱之中,前不久還跟我抱怨閑的無聊。要不這樣,我讓鄒四九跟他一道,去你們南院轉一圈?”
“沈笠,你這是在威脅我?合流是四院的事情,沒有你們天闕插手的余地!”
范鮮經(jīng)勃然大怒,猛然轉頭看向陶唐和宋芒,似乎是想得到兩人的聲援。
可陶唐卻根本看都不看他一眼,宋芒倒是對上了目光,卻古怪的像是在看一個傻子。
“這兩個王八蛋,居然敢坑我?!”
范鮮經(jīng)見狀頓時了然,在心頭大罵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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