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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點:重慶府金樓。”
“記錄人:雜序林錦江。”
“這真不是我自己愿意干的。熟悉我的朋友應(yīng)該都知道,我其實已經(jīng)退出這個行當(dāng)很久了。今天重操舊業(yè),完全是為了替大家助興。做完這一次,我一定金盆洗手,不問勾欄世事。句句屬實,畫面為證。”
林錦江對著具現(xiàn)出的案牘,一本正經(jīng)的說完了上述這番話,然后垂頭耷腦的站起身來,不情不愿的朝前走去。
這間裝潢極其奢華的宴場內(nèi),有許多雙眼睛聚焦在他的身上。
林錦江一步步站上搭建在宴場中間的舞臺。
“諸位遠(yuǎn)道而來的親朋好友.”
背對眾人的林錦江低聲開口,跟著緩緩轉(zhuǎn)身,垂著的腦袋在抬起的剎那,眼中有精光乍現(xiàn)。
林錦江雙臂猛然敞開,音量拔高。
“歡迎來到馬王爺?shù)慕语L(fēng)宴,今天這里沒有刀光劍影,沒有血雨腥風(fēng),只有聲色犬馬,縱情享樂。最關(guān)鍵的一點,今晚全場的消費,由馬王爺買單!”
林錦江振聲高呼,引導(dǎo)眾人的目光落向臥在一張蠻夷沙發(fā)中的身影。
男人五官硬朗,眉眼深邃,留著花白的寸頭發(fā)型,肩頭披掛著一件火紅大氅,拇指粗細(xì)的金鏈掛在脖間,赤膊的身軀上肌肉賁張,線條分明,充滿陽剛雄健的男人味。
“馬爺萬歲!”
歡呼聲山呼海嘯,成為全場焦點的馬王爺只是淡淡揮手,輕輕吐出兩個字。
“開耍!”
話音落下,靡靡之音奏響,旖旎的燈光掃過曖昧的空氣,一道道倩影魚貫而出。
“各位姐妹,咱們按照老、中、青三個年齡段分別站好,千萬別擔(dān)心站錯了隊今晚就回落空。錦江我一早就打聽好了,今天在場的兄弟都是成熟的男子漢,就喜歡會疼人的大姐姐。”
“當(dāng)然,年紀(jì)輕的妹妹也別失望,你不會疼人,但是叔伯哥哥們會,總而言之一句話,今天馬爺決不讓你們空手而回!但是能抱回多少,那就要看你們的本事了!”
林錦江朗聲喊道:“話不多說,姐妹們把腰肢扭起來,讓大家好好見識見識你們的魅力!”
在林錦江的調(diào)動下,場中的氣氛變得熱烈起來,歡聲笑語此起彼伏。
“沒想到這林錦江看著濃眉大眼,居然還藏著這一手,真他娘的是個人才!”
臺下一角,作為東主的赫藏甲對周遭的鶯鶯燕燕視若無睹,一雙眼睛就盯著充當(dāng)起了老鴇角色的林錦江。
“只可惜人家現(xiàn)在是擁躉上千萬的黃粱大紅人,瞧不上我那一畝三分地,要不然我今天就算撒潑打滾,也得把他挖到京都的金樓去幫我主持生意。”
赫藏甲扼腕嘆息,愁腸滿腹,只能無奈舉杯痛飲,以酒消愁。
“行了,別得了便宜還賣乖。你現(xiàn)在背靠遼東天闕這棵大樹,金樓開了一座又一座,買賣越做越大,還有什么不滿意的?”
一聲笑罵在赫藏甲的身旁響起。
“這怎么叫賣乖?正是因為金樓的生意越做越大,才更需要這種天天賦異稟的人才。這年頭從序者已經(jīng)不值錢了,林錦江這種人才是稀罕貨。”
赫藏甲口中發(fā)出一聲沉重的嘆息:“他金盆洗手,簡直就是花國憾事!”
“其他農(nóng)序是種地種己,你倒好,種起人來了。我勸你你最好小心一點,別一步踏錯,導(dǎo)致序位跌落,到時候可沒人給你收尸啊。”
“托您的福,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農(nóng)序四阡陌主了,雖然是慢了點,但勉強(qiáng)還能看。”
赫藏甲轉(zhuǎn)頭看來,瞇著眼笑問道:“就是不知道您王謝王大人,現(xiàn)在是序幾了?”
“哼!”
王謝一聲冷哼。在金陵一戰(zhàn)中,他重傷瀕死,雖然最后僥幸撿回了一條性命,但到現(xiàn)在傷勢依舊沒有盡數(shù)痊愈,序位也被困在了縱橫序四的決斷行官,遲遲沒能晉升序三的逆境勢主。
甚至若不是因為如今的明土形勢十分適合縱橫序的生存,他可能還會因傷跌序。
“可是你先招惹我的,怎么現(xiàn)在你反而生氣了?”
赫藏甲哈哈一笑,別看他王謝是縱橫序,但走的是王道不是霸道,論耍嘴皮子,兩個王謝綁起來也不是他的對手。
“我上次給你說的事兒想好了沒有?”
赫藏甲抬手?jǐn)堊Ψ降募绨颍骸皝砭┒几值芪乙黄鸶砂伞V灰愦饝?yīng),我立刻把金樓的情報網(wǎng)全部交給你管理。”
“你再給我點時間考慮考慮。”王謝甕聲甕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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