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師兄同我說過,這法訣缺了一氣叫作太陰月華,只聽聞月湖峰有人機緣巧合之下得到過。” “在望月湖。” 袁湍輕聲應(yīng)了一句,面露羨慕之色道: “三宗七門幾百年來所得的五道太陰月華皆得自望月湖,或是前人遺蛻,或是洞府殘陣,或是傳承秘境……” 李尺涇卻呆呆地望著面前的枕頭,心頭猛然一動,暗自的猜測呼之欲出,到了嘴邊卻又咽了下去。 “師姐,我想回家一趟。” “嗯?” “哥哥們在信中說這幾年父親身體每況愈下,弟子……還想多看他幾眼。” 袁湍訝異地低下頭,思忖了幾息回答道: “我過上幾月便要去蕈林原收取供奉,大黎山便在蕈林原西方,一去一來倒也便捷。” “好,謝謝師姐~” 李尺涇笑著謝過了她,躺下默默想著些什么。 ———— 李玄宣修煉了一夜,清早施了靈雨出了院子,沿著石板路走了一段,一旁扛著鋤頭的村民們笑著同他打招呼,紛紛喚他“小仙師”。 李家拾到鏡子至今已經(jīng)十多年了,各村中新的一輩勞力長了起來,人們也漸漸習(xí)慣了李家的統(tǒng)治,村中人怕的是李項平,敬的是李通崖,親的是從小看大的李玄宣。 幾乎沒有青年人記得窩在山上的李木田,除了幾個時不時上山匯報的掌事心里深深地敬畏著,只余下老人們聚在屋檐下討論著陳年舊事,才會想起這個老兵。 李玄宣走了一陣,推門進了院子,便見一個半人高的漆木大臺,如同一張大床在院子里擺著,上方零零散散地擺著些秸稈、枯黃的稻葉,又用特地刨出的木屑碎土拱了幾個小窩,看上去頗為有趣。 “叔母。” 他笑著向站在臺邊仔細觀察的柳柔絢拱了拱手,詢問道: “怎地山上不見兩位叔父。” “你仲父得了那明神散,又取了家中的蛇元丹,閉關(guān)突破胎息第五層玉京輪去了,想必也快出關(guān)了。” 柳柔絢輕笑一聲,將手中的幾片靈稻葉放下,摸了摸李玄宣的腦袋,解釋道: “幾個村子里的靈田都用上了,你叔父便想著去隔壁的眉尺山上尋一尋,好勘探出些靈田來。” “原來如此!” 李玄宣點點頭,正欲開口,卻聽著院門輕輕敲響,門外傳來一聲呼叫: “族弟可在院中?少族長有些吩咐。”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