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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倒是還有些用處,只是滑頭不忠,麾下山越又桀驁不馴,用不好倒是傷了自家。”
阿會剌望著李項平,見他目光在自己脖頸處掃來掃去,頓時覺得身后涼津津如芒在背,腦海中思慮不止,尋求脫身之法,哀聲道:
“大王!我等皆是受了那伽泥奚屠殺逼迫不得不東進,只求一塊棲息之地罷了,大王且留我等一命,伽泥奚不出十年必然東進,我等還有用啊大王……”
李項平笑了一聲,擺了擺手,李玄宣和李秋陽便上前制住阿會剌,李項平轉身吩咐道:
“歸還各家財物,這些山越部眾皆押送下去,至于你……”
“且先押往黎涇山。”
望著李項平同李通崖一并向前走去,陳二牛在人群后頭嘖嘖地搖了搖頭,看著低著腦袋跟在自己身后的陳三水,低低地罵道:
“老子被李木田治得服服帖帖就算了,各自生得都是什么兒子!這蠢貨就連…就連李葉生之子李謝文都比不上,李謝文好歹懂得這幾年在黎道口兢兢業業!”
想起李木田,陳二牛這心情一下變得低落起來,抬頭望了望遠處的黎涇山,滿臉復雜之色,喃喃自語道:
“這頭老狼怎地還不死,莫不是吃了什么仙藥?十幾年來默默在山上呆著,總是讓人提心吊膽。”
————
“說吧。”
李項平坐在主位上,一旁立著持劍的李通崖雙目緊緊盯著阿會剌,李項平則望著下方老老實實跪著的阿會剌,飲著熱茶,笑吟吟地道:
“那伽泥奚又是何等人物?”
阿會剌滿頭大汗,又抬頭望了望李項平,看呆了一陣,直到李通崖皺了皺眉,阿會剌身后的李玄宣用刀柄在他那顆腦袋上狠狠一敲,阿會剌這才渾身一顫,反應過來,垂著頭顫聲道:
“伽泥奚…伽泥奚是大王般的人物。”
阿會剌心中卻驚駭不已,暗忖道:
“這兩人雖然長相不同,姿態與神色當真是一模一樣,皆是那虎視鷹顧之相。”
阿會剌這頭還在想著,后腦勺又挨了一下,他幽怨地抬起頭,卻見李玄宣漲紅著臉,咬牙切齒道:
“區區一個山越頭目,怎么能和叔父相比!”
李項平皺著眉頭擺擺手,沉聲道:
“休要說那些沒用的,他多少兵馬?實力如何?治下又有多少巫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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