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李淵修被雷火撕成了碎片,倒塌的后院之中只有一地的碎塊和血肉,李玄宣和李玄鋒搬開了倒塌的廢墟,鏟出浸滿血的沙土,混合著碎骨倒入棺槨之中,用木料雕刻了人像,與李淵修的模樣有七成像,安放在沙土之上,合棺下葬。 “修兒!” 棺槨纏著白紗,從鎮中運到了山上,途中一片靜默,唯有嗚嗚的哭聲,那些族叔族兄只默哀著,族老們倒是哭出了聲,滿是皺紋的臉垂著,俯下身去,叫一眾族叔們惶恐地跟著倒下去。 李淵蛟在后頭負著兩根灰白的長木,李玄宣在前頭扛著,中間束著棺槨,李淵蛟抬起頭,看著眾人的目光如投射過來,望見人群中自己幾個庶出兄弟的臉色難看,悲涼與憤怒皆有之。 李淵修一死,李淵蛟過繼是秘密進行,在幾人看來又是庶出,李玄宣成了練氣,按制不得留戀權位,家主之位很有可能從長湖一脈手中丟失,落到李淵云手中,怎么能不叫這幾個精明的兄弟擔憂? 雖說李家大宗皆一視同仁,長輩之間都強調以親兄弟看待,但除了從小在山上一起長大的靈竅子真的把對方當做的親兄弟來看待,山下的族人之間終究有區別,家主是自己的親兄弟和不同脈的從兄弟之間的差距實在太大。 李淵蛟只是轉念一想就懂了自己這幾個兄弟的心思,卻也無暇理會,一心沉浸在悲痛和憤怒之中。 “郁家…還有郁慕高。” 李淵蛟咬牙切齒地念了一聲,卻又對著體內胎息三層的修為無能為力地低嘆一聲,暗恨道: “郁家有筑基后期的老祖郁玉封,還有筑基前期的郁蕭貴,郁慕高本身是練氣中期修士,此仇難報……” ————— 與黎涇山上白綢之下的哭泣聲不同,驊中山上雖然掛著白綢,下頭卻是一片歡聲笑語。 “恭喜家主啊!” “恭喜恭喜,安景明父子罪有應得,被郁家人除去,如今驊中山總算是我等的地盤了!” 為首的那人胎息四層修為,一臉得色,聞言滿意的點點頭,叫道: “安鷓言是個不識相的蠢貨,把整個家族的資源都花在他那個寶貝兒子身上,兩個人憑著練氣修為橫征暴斂,讓我安鷓宇為他做牛做馬!天道昭昭,這兩人總算是送了小命,我安家除了這兩個禍害,又有主家扶持,今后定當興盛發達!” 安鷓宇自是郁家扶持的傀儡,五十多歲了只是胎息四層修為,若不是郁家的手段,這輩子都不過是家族中層的命,如今卻憑借著郁家的扶持成了家主,得意洋洋地宴飲起來。 “是極!” 下首那人滿臉諂媚,一身修為只有胎息二層,一臉的奴才樣,討好道: “這等資源先前若是給了大人,早就成了筑基,白白浪費在安景明身上,當真可惜了!” 這話好像一下子撞到了上首的安鷓宇的傷心處,他神色兇狠地抬起頭,叫道: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