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一切準(zhǔn)備妥當(dāng)。” 蕭元思恭聲應(yīng)道: “歸鸞取了李淵蛟的事跡消息,仔細(xì)看了,說是愿意嫁。” 蕭初庭并指在白玉釣竿上一提,輕聲道: “她的年齒也是時候了,當(dāng)年郡中的青年才俊也一一相過,始終一言不發(fā),我便想著她恐怕有外嫁的心思,李家也夠有分量了。” 蕭初庭此言便是將其中關(guān)竅講得通透,畢竟讓郡中散修入贅,在族中擇一小峰冷冷清清地過完余生和以蕭家女身份外嫁他族,十里紅妝為一脈主母可是截然不同的待遇,蕭元思也有所了解,只低聲答道: “老祖明睿,知曉李家果然不肯娶我家嫡女,提前交代了元思,否則元思還真不知怎么應(yīng)通崖。” 蕭初庭只搖搖頭,低聲道: “李通崖不蠢,李家是想聯(lián)手而非附庸,歸鸞手段心思又都不錯,才有這樣的機(jī)會。” 蕭元思畢竟忠厚,這些東西扯去了表面的情誼攤開來講叫他心中不適,終是默然不語,蕭初庭也默默提著白玉釣竿,一時間只剩下山間的朔風(fēng)呼呼作響,吹得蕭元思的須發(fā)飄飄。 這頭李通崖下了山,正有兩個身影在山腳下等著,一位帶著褐色斗笠,短須干脆利落,長眉入鬢,手中持刀,神色銳利,乃是筑基中期修為,見了李通崖輕輕拱手,沉聲道: “陳某見過通崖道友。” 另一位則白須飄飄,鶴發(fā)童顏,眼睛炯炯有神,同樣拱手示意,一身修為已經(jīng)臻至筑基巔峰,輕笑道: “在下南山翁,見過道友。” 李通崖連忙拱手回禮,那刀客點(diǎn)頭回應(yīng),沉聲道: “在下陳濤驚。” 兩人自然是蕭初庭指派來對付郁玉封的人手了,李通崖與兩人聊了兩句,便見蕭初籌駕著風(fēng)遠(yuǎn)遠(yuǎn)而至,笑道: “勞煩諸位久等。” 幾人連道不敢,蕭初籌指了指那刀客陳濤驚,介紹道: “這位是陳濤驚,曾經(jīng)是望月湖坊市的客卿,后來坊市破滅,便落腳在我家,修煉的亦是《江河一氣訣》修成『浩瀚海』,與通崖兄乃是同出一源。” 李通崖頓時點(diǎn)點(diǎn)頭,那刀客也是眼前一亮,兩人拱手,李通崖笑道: “還要多多請教前輩。” “相互交流罷了。” 那刀客還算客氣,蕭初籌又指向南山翁,介紹道: “南山翁,這是我家的老人了。” 一位筑基巔峰,兩位筑基中期,這便是蕭家出動的戰(zhàn)力了,蕭家籌又向兩人介紹了李通崖,幾人這才駕風(fēng)而起,往西邊而去。 ———— 送走了田有道,田仲青收拾了房間,一刻也不敢耽誤,一遛煙地往西邊黎涇鎮(zhèn)的方向去,奪目晨曦正緩緩升起,田仲青身披燦爛的金光,心中突然冒出了徐公明的模樣。 “我有長輩指點(diǎn),尚要東奔西跑,不知能不能化險(xiǎn)為夷,公明兄孤身一人,更不知如何是好了!” 田仲青心頭升起一股淡淡的愧疚之感,混合著深深的慶幸在他心頭不斷翻滾,五味陳雜,在憂慮的心情之中,原本無聊的路途也迅速過去了。 黎涇鎮(zhèn)與華芊諸鎮(zhèn)間隔著個黎道口,原本的土路已經(jīng)換成了石板路,砌得漂漂亮亮,黎道口也有望姓,姓許,后來遷去了黎涇鎮(zhèn),最為低調(diào),聽聞祖上是逃難過了的難民,尤善經(jīng)商,幾個子弟都在負(fù)責(zé)與山越的事宜,田仲青不曾去過此地,只是望了一眼,依舊往西去 時辰尚早,黎涇鎮(zhèn)方才從晨曦中醒來,家家戶戶冒起炊煙,田仲青直徑到了黎涇山腳,對著那兩個族兵道: “還請兩位替我傳報(bào),將此信送至表姐處。” 那族兵定睛看了一眼,認(rèn)出來田仲青,曉得他口中的表姐指的是李景恬,連忙點(diǎn)頭,接過信上去了,不多時就有傳信下來,收了田仲青的儲物袋和法器,由一族兵帶著上山。 田仲青入了山,沿著小路走了一陣,便見一間小小的院落出現(xiàn)在眼前,他恭恭敬敬地進(jìn)了院,屋內(nèi)只有一小案幾放在窗旁,坐著一宮裝女子,戴著玉簪,神色溫和,身旁跪坐著一女孩,有些好奇地盯著他。 “仲青見過長姐!” 田仲青恭聲喚了,李景恬卻只拿著手中的那封信,淡淡地道: “舅舅讓你來,可是有什么事要請教?” 田仲青正準(zhǔn)備開口,李景恬卻擺手打斷,摸了摸李清曉的腦袋,讓她自行下去讀書,這才聽著田仲青講完,微微挑眉,心中有些哭笑不得,將手中的茶碗一放,低聲道: “你怎地這樣糊涂!”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