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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玄宣望了望天空中的七彩霞光,心中有些不安,仲父李通崖祭祀之后就不見蹤影,筑基修士修煉皆是以年單位,李玄宣一時(shí)半會(huì)也尋他不見,只能默默等著。
好在不多時(shí),身前便出現(xiàn)一道灰衣身影,李通崖皺著眉頭落下來,他本欲閉關(guān)修煉,妻子柳柔絢的身體卻一日不如一日,李通崖只好推去原有的安排,剛好撞見這一幕。
“應(yīng)是召人去南疆倚山城。”
李通崖持劍憑空立著,他曾在蕭初庭的法會(huì)上聽聞些情況,如今稍稍聯(lián)想,大約就推測(cè)出霞光云船的來意了,在空中等了一陣,便見一人駕風(fēng)而來,腳踩飛梭,本是一身衣袍瀟灑,面容卻獐頭鼠目,兩眼滴溜溜地轉(zhuǎn),一身痞氣。
這痞子落腳在陣前,叫道:
“李家小輩,速速開陣,讓你家爺爺進(jìn)去!”
下首眾人有了怒色,李通崖卻若有所思,淡定自若地開了陣法,親自上前迎接,恭聲道:
“黎涇李家,恭迎上使!”
那痞子見筑基親自來迎,也不好擱臉色,只悻悻地道:
“算你有眼色。”
于是歪頭歪腦地落入院中,看了看一眾敢怒不敢言的李家人,不耐地?cái)[了擺袖子,罵道:
“通通給爺爺滾下去,止我二人談話,小輩如何聽得?”
“你!”
李玄宣隱隱有怒色,李玄嶺卻如蛇般撇了這人一眼,拉著眾兄弟下去。
這痞子同李通崖進(jìn)了院子,使了法術(shù)封閉四周,一改身上的輕浮勁,腰桿子挺得筆直,姿態(tài)端正起來,表情微微愧疚,下拜道:
“小人鄧予之,適才乃是不得以為之,還請(qǐng)前輩恕罪。”
李通崖也被這人突兀的轉(zhuǎn)變驚了一驚,只拱手答道:
“鄧兄請(qǐng)起,不必多禮,我等不曾放在心上。”
鄧予之的語(yǔ)氣又急又快,也不同李通崖推脫,直起身來道:
“我乃是青池峰下世家鄧家子弟,兄長(zhǎng)鄧求之與劍仙乃是至交,二人一并隕落南疆,為妖王所食,不知前輩可曉得?!”
“我曉得。”
李通崖看出來鄧予之心中急切,干脆利落地答了一句,鄧予之只點(diǎn)點(diǎn)頭,沉聲道:
“前輩曉得便好,此次前來的仙宗弟子乃是遲家的遲炙煙,此人刻薄陰險(xiǎn),已曉得劍仙身隕,郁家如今也聽說了,還望前輩做好準(zhǔn)備。”
鄧予之也不等李通崖回應(yīng),嘴皮子翻動(dòng),繼續(xù)道:
“我家老祖雖不曾同前輩見過面,卻聽聞諸多事跡,神交已久,兩家處境相近,若是前輩不棄,今后大可多多來往。”
李通崖按著劍,面上的表情耐人尋味,溫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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