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李淵平見了她也是微微一愣,喜道: “清曉姐!” 李清曉嫁出去數(shù)年,在蕭家待慣了,已經(jīng)有了妍麗的貴態(tài),雖然容貌平凡,一身華貴服飾的襯托下硬是讓李淵平愣了愣,這才認(rèn)出她來。 李清曉先是寒暄幾句,笑道: “我也幾年未曾見過父母,先帶著夫君拜見老人家,再下山與二哥細(xì)談。” “自然。” 李淵蛟微微點頭,等著李清曉夫婦上了山,這才急匆匆地進(jìn)了殿,低聲道: “家中可有異動?” 李淵平沉著地點點頭,答道: “曦明、曦治與曦峻都有異像,我仔細(xì)問了,都是說見了一白衣之人,手中有一枚玉扣……” 原本李曦明跟在李淵平身邊,在黎涇鎮(zhèn)修行,李曦治眼看著要進(jìn)入青池宗,便跟在母親身邊多待些時間,幾個孩子早已經(jīng)被李淵平叫回,藏到山上去了。 李淵平不曾受箓,沒有太深的感觸,李淵蛟方才可是深深地感受到了,當(dāng)即搖頭,沉聲道: “這是…仙鑒的異動。” “上山!” ———— 黎涇山。 兩人解開一層層的法陣,快步流星地進(jìn)了院子,眼前的庭院之中草木旺盛,綠盈盈喜人,金燦燦的陽光照耀下來,一片生機(jī)勃勃。 快步到了祠堂之前,這才推開厚厚的石門,便見白色的氣流噴涌而出,沖撞著兩人后退一步,皆覺得遍體生寒。 那氣流在院中滾動一陣,打落一地花葉,翠綠的枝蔓化為枯黃,嘩啦啦落起枯葉的雨來,一瞬間院落之中的春色化為秋意,一片陰冷。 李淵蛟踏入密室,便見五六株小小的桂樹立在密室之中,幾只雪白的玉兔和黃綠的蟾蜍正在地面上跳來跳去,頓時大為驚異。 滿地桂花零落,白色的月華四處彌漫,青灰色的鑒子懸浮在空中,垂落下道道長綢般的法力光輝,威勢逼人。 “這……” 李淵蛟小心翼翼地繞過地上悉悉索索的蟾蜍和玉兔,走到了石臺之前,恭聲道: “李家子弟,拜見仙鑒!” 也許是他的話語起了作用,或是隨著霞光云船緩緩駛離,回到南方的青池宗去,那鏡面上的光輝才慢慢衰落下來,卻依舊灼灼地刺眼。 李淵平不過胎息三層,面對這股威勢連暗室的門都進(jìn)不來,直到光輝衰落下去,這才慢慢地挪進(jìn)來,依舊覺得冰冷刺骨。 “嘭!” 一時間暗室之中的種種意象一齊炸開,化為濃厚的月華,如同一縷縷純白色的云霧,圍繞著跪在中間的李淵蛟飛速旋轉(zhuǎn),在他面前匯聚成一枚玉扣。 李淵蛟在石臺前下拜,看著面前的月華凝聚,幻化為一枚晶瑩剔透的玉扣,神色肅穆,沉聲道: “李氏子弟李淵蛟,已受詔命……” 上首的光彩緩緩收斂,重新變換為那枚黯淡無光的鑒子,白色的月華順著石臺流回鏡面之中,李淵蛟再拜,這才起身。 兩人躬身出了暗室,石門默默緊閉,李淵平沉聲道: “兄長!郁慕仙是筑基修士,況且還是青池宗的筑基修士…此事還須從長計議。” “我自曉得。” 李淵蛟瞇了瞇眼,低聲道: “況且我看郁慕仙恐怕也從那玉扣上得了什么好處,始終藏在袖中,時不時摩挲一陣,他能在這樣元烏峰上大展才華、修煉神速,恐怕也與這寶貝脫不了干系。” “那便更難了!” 李淵平搖頭,沉聲道: “先將曦治送入宗內(nèi),打聽些消息,只要這玉扣一直在他手上,終歸是有辦法的。” 李淵蛟邊點頭邊出了院子,李淵平繼續(xù)道: “至于前些日子所提【金陽煌元】一事,此事茲大,關(guān)乎我等未來出路,耗時良久,還需要一個信得過且又能成事的練氣修士前去采氣!” “你的意思是…?” 李淵蛟心中浮現(xiàn)出一個人的名字來,同弟弟對視一眼,反問道: “姑父陳冬河?!” “正是!” 李淵平抿了抿嘴,答道: “望月湖西岸以西,便是金羽宗的地盤,有幾片大漠,我等可派人去那處尋一尋,若是沒有千里關(guān)隘,恐怕還要去北方。”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