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李景恬喚了一聲,身后的林子卻又冒出一人來,不過七八歲的模樣,表情卻很成熟,死死地拽住她的手。 李景恬低頭看了一眼,便見這小孩狠聲道: “若真到了那地步,我便先殺了你再自殺!” 李景恬胸口一悶,眼前的兩人通通消失不見,只有一只冰冷的死蛇掉下來,落在他胸口,冰冷黏膩,叫她悚然而驚。 她很快醒來,喉嚨刺痛,又暈又渴,陳冬河靜靜地在他身邊盤膝修煉,李景恬這才明白過來: “我這輩子…已經過得差不多了。” 三、 大漠的風呼呼作響,李景恬總是讓陳冬河帶他到處走,可她并沒有多少欣賞的心思,時常在駱駝背上昏昏欲睡。 她想起自己帶著那張染血的被單去見母親,特地挑了時間,正正好撞上大哥李玄宣,她懷中那張被單報復似地露出來血的一角。 李玄宣不敢看她,原地微微一頓,好像差點跳起來,她也愧疚似地迅速將那被單攏起來,埋頭進去了。 有時李景恬會對他有些不滿,可終究無能為力,她知道兄長玄宣與弟弟玄嶺其實差了很多,有些地方還要她來補缺補漏。 可見了李玄宣在主位上日夜不眠,焦慮不安的模樣,李景恬對他又生不起什么情緒了,到了后來更是那一點點報復心也沒有了,只覺得他可憐。 “更何況有淵修在…還是大哥要好些,就讓弟弟修行去罷。” 她那時這樣想。 那時她仔細看著淵云,這孩子同樣沒有靈竅,同樣驕傲,清虹那時拿著竹竿一同與他捅棗子,姐弟倆笑嘻嘻地坐在樹下,李清虹靜靜坐在身旁,感覺很好。 很快清虹駕著雷霆,驅雷策電,成為頂梁柱,淵云瑟瑟發抖,在眾族老的虎視眈眈之下不敢有一處錯誤,笑容也不見了。 李景恬胸口其實很窒,更聽聞李清虹那句在族內人人驚嘆的誓言: “晚輩沒有情愛之心,也不欲為人妻妾…女兒家雖非男兒身,卻同樣有合煉六輪、煉化神通之志,要逐仙除妖、守境安民……” 她后來把這話琢磨了兩遍,不安極了。 四、 至于陳冬河? 李景恬夢了許久,才從視野的邊緣找到他,是冷冷的目光和丟在地上的白衣,李景恬覺得煩躁,她心頭冷冷地道: “何必呢?” 她從不覺得自己會像故事里,別人從自己身上得到什么而變得一往情深,她知道自己是固執的,絕不會因為已經被人奪走的去討價還價。 她聰明,且不愿意委身于他人,他一廂情愿的舉動其實無濟于事,她明白他的用意,卻對這種征服與被征服的游戲毫無想法。 偏偏她越不理會,她越能感受到他的情欲失控,慢慢成為她隨意控制的東西。 李景恬曾經試著努力去接受,結果是冷冰冰的,她只能暗暗冷聲道: “對不住…我可不能?!? 但陳冬河是強大的,他輕輕一動就能將她捏得粉碎,這種不平等讓她越來越平靜,越來越不能接受,高傲的人在自己的路上越走越遠。 更何況… 更何況她對他的儀態、他的臉龐沒有一點想法,只覺得尷尬,他那學來的穩重,在自己的長輩面前顯得遜色,實際上他的頭有些太大了,在女子眼中顯得笨拙。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