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他一心想著救援,哪里想過兩人會突然發(fā)起瘋折損壽元轉(zhuǎn)頭攻擊自己,只來得及將手中的【壁水丹】丟出去,撞上那白灰兩氣。 李曦治自然不能看著,只積蓄法力,拔劍而起,明亮的劍光從鞘中跳起,掀起一片凜冽的鋒芒,只往裘姓魔修后心刺去。 只聽一聲劇烈轟鳴,灰白兩氣的余波讓他雙目生疼,淚流不止,手中長劍似乎斬了什么,裘姓魔修很快就縮進白氣之中,看不見身影。 李泉濤退出數(shù)步,面色微白,【壁水丹】再度救了他一命,將那兩人打過來的法術(shù)近六成威力統(tǒng)統(tǒng)吃下,本體白珠還在空中慢慢地閃爍著,毫無黯淡之色。 可厲害的是【壁水丹】而非李泉濤,盡管壁水丹接下了近六成的威力,李泉濤顯然也是在那一擊中吃了不小的虧,連忙御著珠子過來。 李曦治一道云中金落轉(zhuǎn)至他身邊,灑出滿袖霞光,入目卻是裘姓魔修訝異的神態(tài),他催使魔氣太急,兩頰還帶著血痕,疑道: “黎涇李家?” 李曦治不知他如何認出,可聽他稱呼黎涇李家,十有八九是有些年頭的事情了,神色凝重,并不答他。 葛魔頭卻有些恨鐵不成鋼,張口便罵: “裘籍!伱娘的真是個廢物,什么時候了還離近離遠的,趕忙奪了這法器!等到其他人聚攏過來,哪里還有你我的份?” 裘籍陰沉地瞪了他一眼,心中對他也不太信任,暗暗起了心思: “法器只有一枚,兩個人怎么分?老子早年攻打過這家人…有些實力!更聽聞是什么劍仙世家,興許有底牌在身。” “早該騙葛老頭去擋了這符劍一類的東西…最好讓他死無全尸,我自然能取了東西走…豈不是兩全其美?” “只是如今局勢未定,還應(yīng)全力先斬殺一人再說。” 他手中白氣滾滾,壽命與精元毫不吝嗇地催動起來,一時間白氣森森,消骨去肉,頗為可怖。 李曦治一邊觀察著兩人,一邊也默默注視著場上的局勢,眼見數(shù)十道仙光自南而來,心中微微怦然: ‘幾位大人帶來的仙修定然不在少數(shù),姑姑駐守燕山關(guān)興許不會調(diào)動,可指不定有我家的人…即使有楊家人也是好的。’ 想到此處,他手中的霞光微微一折,也不往兩人身上打去,而是飛躍而起,穿過層層的云海,飛向那數(shù)十道仙光之中。 可他這么一耽擱,李泉濤頓時吐出血來,他本身的實力并不算強,修為也不過是筑基初期,全靠著這一枚古法器罷了。 雖然【壁水丹】能憑借堅不可摧的本體為他擋下大部分法術(shù),可身前兩位魔修卻也不傻,放出的法術(shù)越來越刁鉆,頓時讓他接二連三吐起血來。 眼下甚至沒有心思注意李曦治在做什么了,心中越發(fā)低落,漸漸有死亡的預(yù)感涌上心頭。 當年【壁水丹】在筑基初期的李恩成手中能與筑基后期的仙宗嫡系遲尉打得平分秋色,落在他手里卻只能當成靠本體抵御法術(shù)的防御法器,顯現(xiàn)出對法術(shù)與法器掌握的天差地別來,李泉濤只暗恨: “真是事事不如父親!” 李曦治卻沒有看到有人駕風來救援,只能重新鼓動法力對敵,這才過了數(shù)招,李泉濤已經(jīng)是傷痕累累,他只好望向于羽威。 不看還好,如此一看,他心中頓時涼下去,于羽威已經(jīng)不是原來以一敵二的局面,身旁又多了位魔修,這老人自顧不暇,似乎已經(jīng)騰不出手了。 他沉色下去,卻聽著細細的聲音飄進耳中,李泉濤的聲音細若游絲: “治哥!于家人非是可信之輩,于羽威對我這寶物有些想法,他只會故意靜觀其變…不會來援的!” 李泉濤始終對于家人帶有很強的敵意,李曦治只能暗暗嘆氣,眼看著兩魔又駕著魔風貼上來,只好拔劍而起,擋在李泉濤身前。 “走!” 李曦治估摸著自己畢竟有符種箓氣在身,比李泉濤能多撐一會,計較著只要兩人敗走,無論于羽威有沒有實力出手都不得不出手,一頭傳音道: “到時我持著這法器逃跑,至少霞光擅長遁術(shù),這兩魔修多半是逮不著我的…” “轟隆!” 他話音還未落,卻見面前的灰白兩氣如同受了驚的兔子匆忙退開,這一帶的魔氣風卷殘云般散了個干凈,耳邊轟鳴之聲大作,白光奪目耀眼,幾乎叫周邊的眾人皆是一窒。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