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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在這里做什么？”林文正的表情依舊嚴肅，在認識到林寧并不是那么本分后，他對她已經沒什么感情。

    之所以沒有斷絕父女關系，是因為周卿舍不得。

    “我是來關心爸爸您啊，看您上樓這么久，所以想著喊你下去吃水果。”林寧露出乖巧的模樣，可是，林文正一點也不受用。

    他直接往樓下走。

    林寧看了一眼書房，她也跟著往下走。

    周卿坐在沙發上，看著他們一前一后地從樓梯走下來，揚起溫柔的笑容，關心道：“你們父女兩人是不是在上面說什么我聽不得的悄悄話？”

    林文正看了林寧一眼，走到周卿身邊坐下，“哪有什么悄悄話你是聽不得的？”

    “那我可不知道了。”周卿故意嬉笑著。

    林寧也坐在她的身邊，“媽，要是有什么事，爸爸肯定不會瞞著你的，對吧？爸爸？”

    林文正對上林寧的眼睛，那雙又大又圓的眼睛，現在對上，很是不喜。

    當初他們夫妻二人就是喜歡林寧這雙靈動的眼睛，加上她在福利社口齒伶俐，長得也不錯，所以才決定收養。

    但是現在，這雙眼睛被太多的塵世給污染迷惑，變得不再讓人喜歡。

    林寧見林文正只是死死地看著自己，沒有回答話語，她有些心虛地摸了摸自己的臉，“爸爸，您這樣看著我做什么？是我臉上有臟東西嗎？”

    “我自是沒有欺騙你媽媽，但是你有欺騙過我們嗎？”林文正問道，他手頭掌握了很多林寧做過的事情，她承認的，只有其中的一點。

    林寧一怔，沒想到他還會提及這么尖銳的問題。

    自從那個阮白回來后，他心里眼里都是那個阮白，根本沒有自己的存在，不然怎么會到了現在，還提及以前的事情呢？

    都說了，要過去的。

    周卿意識到氣氛不對，扯了扯林文正的衣袖，低聲說道：“老林，你在做什么呢？”

    “比較好奇。”林文正依舊看著林寧，她什么時候才能大方承認自己所做錯過的一切？什么時候才懂得給那些受到過她傷害的人一個道歉？

    “爸爸，我知道以前我做錯過很多事情，而且也做了很多荒謬的事情，不過我們不是說好了嗎？過去的事情都過去了。”林寧緊緊拽著周卿的衣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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