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是個屁!葉小侯爺還沒寫完,譽王殿下和幾位大人隔得遠,壓根沒瞧見!等葉小侯爺將這第一副字寫完扯起來給譽王殿下和幾位大人看看在下定論。” 這時有人輕罵了一句。 眾人這才恍然大悟。 譽王、大靖的官員尚未看到葉玄所寫就的新書體的真實面目。 但近處的墨無爭、陳山等人卻是已經得以第一時間目睹。 和這些年輕學子們一臉迷茫甚至帶著幾分失望的神情不同。 在葉玄狠狠的按壓筆尖在宣紙之上拖出一條種種的側鋒之時,他們便知道葉玄這一次絕對是出手不凡。 先不看最后的字如何。 僅僅只是葉玄運筆這一下,便足可見其真功夫。 明明是粗大無比的筆毫,又蘸取了那么一大坨墨汁。 下筆之后,在提筆的一瞬間,筆鋒側出,恰當好處不說,竟是筆毫內的墨汁一點都不潑灑。 更讓他們的感到震驚的是葉玄這般一拖,竟是將先前浸染的巨大墨團給完全的給散了開。 先前墨團位置,恰好成了一個字的起轉成合之處。 更讓他們沒想到的是。 葉玄這次所新寫的書體與先前他所擅長的簪花小楷,以及剛才所寫的尚沒有定名的書體完全不同。 倘若說簪花小楷清秀飄逸,講求細膩柔美。 那剛才葉玄所說自創的書體則大氣磅礴,縱橫捭闔,有一種恣意汪洋,舍我其誰之感。 而現在他所寫的這書體則又透射出一種濃濃的質樸,蒼勁之感,有一種大巧若拙,雄強古樸之感。 更重要的是,他們在葉玄所寫的這些字里行間看到了一種只有在碑石之上才能看到的刀削斧鑿的痕跡。 幾乎是下意識之間。 墨無爭與那陳山彼此相視了一眼,眼底流露出的除了震驚比還是震驚。 …… “咦……葉小侯爺這字怎么給人的感覺就好像石碑上雕琢刻錄的碑文一樣?” “原來你也這種感覺,在下方才就發現有此特點,只是未敢聲張。” “莫非這書體乃是葉小侯爺直接將雕刻的碑文挪移到了宣紙之上?若是如此,那恐怕不能說是新創了,只能說是謄抄!” “哼!謄抄,你謄抄一個給我看看!” 有人輕哼一聲,一臉不屑的瞪了一眼那說話者。 “不難判定,葉小侯爺這字體的確與碑文有莫大的牽連,可若說只是隨手謄抄,那我只能說你這個人絲毫不懂書法,更不清楚碑刻與用毛筆在宣紙之上書寫的不同!” “碑刻的用刀輕重緩急與毛筆書寫完全不同,根本是兩種東西。” “除此之外,碑刻這東西存在已經有數千年之久,楷書自成書也有近千年的歷史,自也有將楷書謄寫到碑文之上的,你們可曾見過與這相同的書體的?” 此人這般一說。 圍觀的人們集體沉默。 的確 楷書成書足足有一千年的歷史。 在楷書之前,還有隸書,金文。 這些都曾經被搬到碑文之上。 可卻從未見有人創出與葉小侯爺現在所寫的書體相仿的書體。 由此一點,便不能抹殺葉小侯爺創出這一種新書體所作出的努力。 似乎是等得有些不耐煩。 本來還遠遠觀看的譽王等一干大靖朝臣們,見這邊議論不覺,似有不好決斷之意,于是便起身走了過來。 他一上前,剩下的一些人也不好再坐著,紛紛起身走上前來。 只是將葉玄所寫的書體入第一眼。 譽王趙毅全身便轟然一震,整個人呆滯當場。 不光是他,其身后的數名在書法之上有著極高造詣的文臣,在看到葉玄所寫的書體之時也都是渾身一震,宛若過了電一般。 “這……這是?” 呼啦啦。 一干二三品的朝中大員在驚呼也厲聲之后。 竟是不顧形象的直接向前撲了過來。 而后,詩會現場,上前來自九州天下的各方學子們就看到了極為滑稽的一幕。 一干大靖的肱骨之臣,齊刷刷的或蹲或跪,一股腦的湊在葉玄的身前。 眼睛直勾勾的盯著葉玄那已經寫好的第一張宣紙之上。 望著那尋常人實在是看不出有多少玄妙之處的書體嘖嘖稱奇,連連頷首。 有些甚至揉搓其雙手,眼睛放光連連叫好起來。 更有甚者,則是直接伸手扯住了這宣紙的一角,準備據為己有了。 “劉大人,你這是作甚,你莫不是想要將葉小侯爺這墨寶據為己有不成?” “魏大人此言差矣,本官只是想要等著墨跡稍干,拿到近前好生觀瞻一番,葉小侯爺這新創的字體乃是前所未見,本官自幼便喜臨摹書法,自不能放過此等大好機會。“ “啊呸!你可拉倒吧。還要拿到近前好生觀瞻,你是想要將葉小侯爺這墨寶趁亂卷跑吧?我可是聽說,這些年你用這種手段,從不少人手中摟走了不少的墨寶,今個兒呀,你甭想。” “這墨寶,本官也看中了!“ 第(2/3)頁